乡勇,得兵五千人,协助守城。这些人十分悍勇,不惧伤亡,比蒙古人还要凶悍,城破之后他们据守府邸不降,只能以炮火轰开院墙才得以入内,但其家中女眷皆已自尽,男子除战死者外,聚于祠堂中自焚而亡,场景让人唏嘘!”关泓也叹口气道。
“这不足为奇。”赵昺言道,“他们虽为汉人,却为蒙元统治的受益者,且这些人还保持着汉人的传统,发迹后延请名儒为幕僚,教育子孙,以为效忠蒙元便是忠君爱国,实际上却是助纣为虐。且在他们治下,在这动荡年代却也形成比较安定的地区,政治较为清明,百姓在其的庇护下也得以苟活,自然对他们盲从追随与天朝为敌,最后反成了为他们殉葬的炮灰。”
“是啊!其祖张柔成名甚早,少年时期便是个慷慨之人,擅于骑射,以豪侠之气著称河北。主政保州引护城河水入城,疏浚河道,排涝防旱,建书院,迁庙学,利交通,利农商工,改善生产条件和居民的生活环境,使保州城得以复兴,深得民心,引得诸多人来投。”江钲言道。
“诚如陛下所言,这些豪强发迹后,往往延请名儒大家入幕府教育子弟,北地大儒郝经便曾是张氏的入幕之宾。而张氏子孙也多有成就,张珪之父张弘范亦是少年成名,文武俱佳,年二十就得授虎符独自领军征战,参与攻宋,以军功声震朝野。皆言虎父无犬子,张珪亦是少年袭父爵,娴熟弓马,颇有武功,官拜大将军,绝不可轻敌!”
“虽说有虎父无犬子,但民间也有‘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之说’,这张珪虽然是两代将门之后,却是浸淫在父亲盛名之下成长,与其他勋贵之后一样,受到了更多的爱戴和爱护,仕途一路顺畅,平步青云。其父兵败身死后袭父爵,佩虎符,身负朝野上下厚望,但除有少年射虎之壮举外,多年来却表现平平,无功无过,只能算是中规中矩,并不足惧!”见众将听罢沉默,赵昺却笑笑说道。
“呵呵,陛下所言极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其实者甚众,我们不能为其名所困。大名之战其不就被我们打得损兵折将,单骑败走!”韩振难得的捧了捧皇帝的臭脚笑道。
“哈哈……”众将听了皆干笑几声,尤其江钲面现尴尬,而赵昺也瞬间醒悟过来。在座的江钲正是相门之后,而自己则是世袭十几代的皇帝,刚刚所言等于把自己也装了进去。
“呵呵……朕以为此言也非绝对,不肖子孙哪里都有的,却也有继承家族荣光的!”赵昺讪笑两声解释道。而心中却也不服,老子本就非皇子皇孙,不过是老天爷戏弄他,让自己不得不设法求生,而那个真正的‘自己’在历史上早就尸沉大海了。
但是‘富贵不过三代’却是被验证的,历史上没有永远千秋万代的王朝,也没有久盛不衰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