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真北侵,我朝南迁后,真定已经失去了防御北方入侵的意义,因而城池失修,外城和子城毁损严重。而蒙元灭金后,其拆毁城墙和长期不修城的政策更加速了子城的消亡。而今城池防御功能丧失,短期内也难以修复。”赵昺言道。
“张珪与我军交过手,深知我们火器犀利,没有坚固的城防根本无法阻挡我军的进攻。其自知难敌,不会将重兵布置于真定,而是虚张声势做做样子,却将重点置于保州!”
“为何是保州?”韩振对皇帝的判断感到不解,真定历来为中原重镇,兵家必争之地,其如此轻易放弃太过草率了。
“太平兴国六年,我朝改清苑县为保塞县,升保塞军为保州。淳化三年,李继宣知保州,建城为州县治所。金大定十六年,改保塞县为清苑县。贞祐元年,蒙古军攻陷清苑城,焚城为废墟,保州州治移至满城县。贞祐二年,改属中山路。入元后,张柔出任保州都元帅,移州治于清苑,重建城池……”赵昺言道。
因保州是元代大都的南大门,张柔营建的保州城方圆十一里,夯土筑成,比前代略有扩大。他规划市井,营建民居,修建城垣,并引护城河水入城,疏浚河道,排涝防旱,修莲花池,建书院,迁庙学,利交通,利农商工,改善生产条件和居民的生活环境,使保州城得以复兴,成为“燕南一大都会”。
其主持营建了官府北边的衙门,南面的宅院,又修建了驿馆、将士宅第、仓库、药局、商税所、传舍、马院等等。还在城墙上还修了四个谯楼,北面拱极,南面蠡吾,西面常山,东面碣石。可西望郎山,俯视全城,城内道路也设计为笔直的,这主要都是出于军事上的用途。
“张氏祖籍定兴,后家族迁往保州,死后葬于满城。”赵昺说明理由后,又点道。
“当年追随张柔的河北部曲甚多,受爵者数以百计,他们很多人封地皆在保州周边,成为地方豪强,却依然依附于张氏。张珪若欲是在保州与我军决战,可谓一呼百应,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且这些豪强又受惠于蒙元,必不甘心放弃,比之那些蒙古人不予多让。”江钲言道。
“陛下提醒的极是,在山东作战之时,那些蒙古宗王军往往不堪一击,却是那些地方豪强组织的民军往往死战不退,为异族卖命,甚至不惜举族殉葬!”韩振点头言道。
“当初我们摧毁益州城防,进入城中,许多蒙古人稍战即退,甚至弃城而逃。反倒是益都汉侯李昶的族人领乡勇与我们展开巷战,逐屋逐街争夺,死战不降。最后只能将他们杀光,才得以占据城池,此战也给我部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严峰叹口气道。
“不错,攻济南时世袭济南公的张荣之孙张宏也是如此,其将家产尽数变卖,将族人和农奴武装起来,又招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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