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带孩子实在是个辛苦活儿,赵昺也明白了前世的男人们为何不愿意当奶爸。而他这家伙都够一个班了,且都是扎窝生的,这四个小的上下差不了一个月,简直于四胞胎差不多。现下他讲着故事,三个大的听着津津有味,怀里的两个已经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另两个伏在膝盖上也进入梦乡了。
“官家,郑司丞求见!”王德走过来在陛下耳旁轻声道。
“嗯,朕这便过去!”赵昺点点头,又对孩子道,“今天咱们就讲到这里,改日再言后事!”
“过来!”王德马上招手让候在一旁的侍女过来将孩子们领走。
“睡醒了,喂他们些温水,不要喝凉水,免得坏了肚子!”几个侍女上前轻手轻脚的接过皇帝怀里的两个孩子,又抱起另外两个,赵昺起身嘱咐道。
“恭送父皇!”三个大的也起身施礼道。
“免礼,你们也不许喝冰水!”赵昺又弯腰对他们道。
“儿臣记下了,会看着长平和淮安的!”赵璟又施礼道。
“好,你们也要听兄长的话!”赵昺摸摸儿子的脑袋,又掐了掐两个闺女的小脸蛋笑着叮嘱道。
与老婆们打了个招呼,赵昺整理了下衣衫便前往后殿,而今已经是四月,距离北伐预定的日子越来越近,事务局对京东和河南的情报搜集业已全面展开,基本上是每五日便有情报送到,而郑虎臣亲自前来必然是重要的情况。
“陛下,前方有消息传来,蒙元济南王也只里与济宁王察罕帖木儿前时在沛县发生严重冲突,现在又各自调兵对峙,大战一触即发!”顾不得寒暄,郑虎臣禀告道。
“哦,打起来了!”赵昺听了眼睛都亮了,他明白自己揍儿子还得找个理由,国战当然也要师出有名,虽然他对此向来是嗤之以鼻,可开战终须找个理由。现在他也正想着没事找事,寻个理由展开北伐,而当下他们内讧,对自己来说正是雪中送炭。
拿过地图,赵昺铺在案上找到了沛县。蒙元在上次北伐结束后,调集草原宗王入卫,在河南、山东两国分界线分封五王驻守。其中济南王管辖原山东宣慰司旧地,济宁王管辖济宁路和东平路,两王辖地东西相邻,以运河为界。
赵昺为了防止蒙元方面破坏北运河上的设施,有意在徐州设置榷场与蒙元展开贸易,因此运河就依然是南北两朝贸易的黄金水道,也就成了济南王和济宁王的聚宝盆。他们在运河上设置税关,向往来的客商收取税赋,并利用便利条件经商,大发其财。
但是因为两王辖地相邻,设置的税关就难免重叠,因此惹得往来客商怨声载道,他们之间也为了争夺利益冲突不断。双方常常会遣兵捣毁对方的税关,驱逐对方官员,闹得不亦乐乎。而朝廷多次调解,甚至铁穆耳下旨申饬二人,表面上虽有所收敛,可私下依然争斗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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