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率。因此你的言行代表的是国家的意志,而非个人,也非是你们吴家;要维护的是国家和百姓的利益,却不仅仅是维护娘家一小撮人的利益。”
“所以,皇后考虑问题要从大局出发,首先要想到是否对国家和百姓有利,却不是一小部分人的利益受损。当时正是朕革除旧弊,推行新政的关键时候,吴家的所作所为已然是与朕对抗,有损于国家大局,而皇后却在背后又说了那些不恰当的话,让满朝文武做何想,又如何取信于民呢!”
“陛下,是臣妾错了,不该为了一己之私干涉朝政!”吴曦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处,施礼言道。
“我知道皇后聪慧,但也被其误!”吴曦虽然承认自己的错误,但赵昺也听出其语气有些生硬,心中依然不忿,叹口气道,“你以为皇贵妃家与你家同为外戚,可受到的待遇悬殊,自家甚至比不上出身俚族的淑妃,因而心中郁闷不平。”
“臣妾没有……”吴曦面色一囧,不敢直视陛下摇头道。
“此乃人之常情,没有什么不可说的!”赵昺笑道。
“臣妾心中是有一点儿,真的,就一点儿!”吴曦被点破心思,掐着小指比划着不好意思地道。
“哈哈……”吴曦身为皇后,十分注重身份,总是一副端庄贤淑的模样,即便与赵昺独处也是如此。而他觉着这么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整天端着也实在是累,说了几次其仍然依旧,今日难得露出小儿女的神态,逗得他忍不住大笑起来。
“陛下勿要取笑臣妾了!”看皇帝笑的放肆,觉得更加难堪,扭捏地道。
“好、好!”赵昺收住笑道,“其实你我皆明白各自的婚配都是身不由己,说是盲婚哑嫁也不为过,绝非是什么男欢女爱,而是掺杂了太多的因素。”
“嗯。”吴曦点点头,没有否认。
“朕与李三娘最早有了婚约,彼时行朝刚刚迁往琼州,诸俚叛附不定,为了稳定局势太后和诸臣选择了其族联姻,按例应立起为后。但收复江南后,却又以其出身的原因只能为妃,这其实已经失信于其族。但是他们并没有怨言,依然为我朝镇守琼州,压制诸俚,其功不可没,朕又怎能有负于人!”
“陈家亦是如此,而陈淑与朕自幼感情甚笃也不假。陈则翁时任广东路转运使,率领义军抗元,一度收复广州。而朕途径广州筹集粮饷,其又率部助攻再复广州,并投附帅府。要知道朕那时兵不过千人,将仅数人,其的加入使得帅府声势大振,为帅府在初期的发展立下汗马功劳。而后陈任翁又为帅府编练水军,在抵御蒙元清剿立下殊功,朕又怎能轻慢陈家!”
“而德妃、贤妃、宸妃虽然也是出身世家,但家道早已中落,且克己奉公,严以律己。虽贵为皇戚,在赐有府邸,却仍居于乡中,安于清贫,朕又有何理由苛责他们!”赵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