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许国祯承忽必烈之命,召集全国医学名士,增修御药院所刊方书,“正其讹,补其缺,求其遗亡,而附益之”,编撰《御药院方》,许国祯不再过问政事,只挂着太医院院事的虚衔,主持编修医书,增补了南朝与金朝诸多药方,添加了新发现的药草。
而众人也都清楚许国帧博通经史,尤精医术,早在忽必烈即位前即召他至翰海,留守掌医药,其忠正敢谏,深得世祖信任,并曾治好了忽必烈的足疾。真金身体一向不好,也是由其一直调理,只是后来真金疑心愈重,久治不愈后不再信任他,此次病情突变,才诏其进宫诊病。
“医道哪有穷尽,天下万物吾也不能尽识,还需要好好辨识,才能有定论!”许国祯谦虚地道。
“那大汗何时才能痊愈呢?”大家一听原来只是‘捕风捉影’,又知其中水深,便也不敢再深问,李思衍道。
“大汗身体十分虚弱,需要好生将养,至于何时痊愈,吾也难知!”许国祯言道,“不过此后大汗不能再乱用药,医案皆要诸位执宰审定,以免旁生枝节。且要太医院重新审查此前的医案,查出欲对大汗不利之人。”
“也好,待我们商议后再做定夺!”安童沉吟片刻道。他清楚当下大汗身体日衰,汗位之争也进入了白热化,双方是各展手段,暗中谋害大汗的事情也不能不防。但他也不敢深究,毕竟储位未定,谁知道是哪位爷做的事情,且伯颜之死虽然推到了南朝身上,但他知道也只是遮人耳目而已,真凶根本没有查出来。而他经历此事后也有些心灰意冷,不想卷入其中。
“右丞,大汗请你入见!”这时贺惟贤进来,径直走到安童身前施礼道。
“臣遵谕!”安童整整衣冠道。
“贺万户,大汗可曾说让我等一同觐见!”桑哥见安童在内侍的引领下前往,有些心急地道。在这关键时刻,他实在有些担心大汗听从了其的谗言,立了遗诏,自己岂不功亏一篑了。
“大汗有谕,只诏安童入内,还请右丞稍歇,也许还有机会!”贺惟贤略一施礼拦住他道。
“大汗诏见,贺万户可知何事?”桑哥小声问道。
“下官位卑职低,哪里敢妄测圣意!”贺惟贤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道。
“大汗可曾有旨令晋王入宫?”桑哥还不死心,将其拉到一边又问道。
“秦王和晋王都曾请旨入宫探视,但皆被大汗拒绝了!”贺惟贤看似所答非所问地道。
“贺万户可知是谁向大汗进贡的秘药?”桑哥轻声问道。
“哦,右丞何出此言?”贺惟贤听了心里一惊,却面做不明地问道。
“刚刚许院事称秘药乃是虎狼之药,其怀疑是有人意在毒害大汗!”桑哥没有从贺惟贤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他知道其作为大汗的近臣,总管宫城宿卫,没有什么能逃过其的眼睛。而若其不肯说明,就是心中有鬼,便瞥了许国祯一眼道。
“呵呵,秘药乃是世外仙方,岂是他能看得明白的!”贺惟贤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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