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云通呈献给赵昺其实就是一本人体解剖图册,这个东西在现代可以说是十分平常,在任何一个小诊所的墙上都会挂着一张,但是在古代却不是那样,而是十分神秘和隐晦的东西。他作为‘神医’看到太医院收藏的解剖图却是直叹气,这真是太简陋了。
现代人都知道解剖学是医学最为基础的东西,若是不明解剖部位给人看病就是盲人骑瞎马,而战场上出现的创伤主要就是外伤,一个医生连内部结构都不知道就动刀,那与谋杀无异。为了挽救战场上士兵宝贵的生命,他只能再次出手了,但这也是冒着风险的。
赵昺在前世曾经目睹过一次中西医间的网上论战,对医学他就是门外汉,根本不敢插言,但是也从中明白了不少东西。据一位中医‘大神’说,中医的解剖可以追溯到新时期时代,而能够确认的最迟也在春秋战国时代,因为《皇帝内经》中已经能够描述内脏的大概位置和形状。
不过因为在封建礼教压迫的古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逝者为大”,不管出于何种目的的解剖行为,都为世人所否定。即便是仵作也不能解剖尸体的,他们只能靠强大的知识库和仔细的勘察,根据尸体症状判断死亡原因,因而解剖行为都是暗中进行的。
在当下流行的解剖图是来自北宋时期的两份图谱。一是《欧希范五脏图》,是庆历年间吴简组织解剖了欧希范等五十六具死囚尸体,绘制而成的;另一份影响较大的是《存真图》。但是在赵昺看来,《欧西范五脏图》吹得虽大,但是还过于简陋,与现代解剖图存在着明显的差距。
而影响最大《存真图》的绘制十分精细具体,它不仅有人体胸腹内脏的正面、背面和左右侧面全图,而且还有分系统、分部位的分图,也是这样描述脏腑位置:“肺之下则有心、肝、胆,脾胃之下有小肠,小肠下有大肠,小肠皆莹洁无物,大肠则为滓秽。大肠之旁有膀胱……肾则有二,一在肝之右,微下,一在脾之左,微上。脾则在心之左”。后来元明清的许多脏腑图、脏腑图,大多是以《存真图》为蓝本画的。
在此后,古代中医的人体解剖基本上陷入了停滞,原因除了法律严加禁止外,也由于阴阳五行学说的盛行,知识分子重“道”轻“器”,导致了中医解剖学日渐式微。直到清朝王清任的出现才有所改观,其依托对脏腑的实际观察,对被同行们奉为经典的《黄帝内经》《难经》等典籍,提出了尖锐的批评。当然这都是赵昺作为旁观者听来的、看来的,也只是半信半疑。
对医学深感兴趣的王清任在游历至滦州稻地镇,发现当地正发生严重的传染病,小儿“十死八九”。穷困人家无力置办棺木,只得以布袋竹席草草浅埋,却又遭到野狗扒出撕咬,坟地四周皆是“破腹露脏”。无力阻止这场灾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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