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治国,可不过百余年,便以腐朽不堪,为我蒙古灭国,便是例子。”
“如何治国可回朝再议,还是要以国事为重,当务之急还是要如何与南朝达成和议!”李思衍知道蒙元朝中关于是否以汉法治国,争论了几十年,至今也没有结果。而自己作为南朝降臣自知地位低下,与他们争论连李谦都被抢白,自己插言只会更惨,便做起了和事佬,揭过这一节。
“嗯,李尚书所言不错,有何高见尽可道来!”桑哥也知道轻重,李谦好歹是帝师,地位尊崇,也不好弄的过了。且自己向铁穆耳表明立场的目的已经达到,便见好就收。
“刚刚我们已然讲过,当前争执的焦点是开封,大汗决意不肯舍弃,而南朝又志在必得。以致多次会商皆争执不下,导致其它议题停滞,至今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李思衍说道。
“大汗不肯弃掉开封,一是其乃是军事重镇,屏蔽京畿的要地。失了开封,再无可守之地,南朝大军就能长驱直入河北;二是,开封为南朝旧都,现下临安已经重入其手,若是再夺开封,我朝不仅声明扫地,中原之主的地位也会遭到质疑。”李谦轻叹口气道,“而南朝自开封沦于女真,屈居于江南,历代人主皆以重复故都为己任。南朝皇帝若是能兵不血刃夺回开封,必将声威大震,地位得以巩固,再无人敢质疑其得位不正,且可以借此号召北地汉人归附南朝。”
“的确如此!”李思衍点头道,“不过我朝并非没有优势,南朝要求是以实际占领地一线重新划界,而现在开封尚在我朝控制之下,因此占据着先机。现在麻烦的是南阳王过界侵扰襄阳,两军战事再起,可惜的是南阳王兵败被擒,又让我们陷入被动!”
“秃噜该死,为了些小利至国事于不顾,不仅自己失败被擒,南阳也成危地,又成了南朝与我们讨价还价的筹码!”铁穆耳愤愤地道。
“草原各路宗王南下勤王,而朝廷粮草不足,难以保证所需,又逢冬日无处放牧,人吃马喂消耗甚多,他也是不得以才出此下策。”桑哥言道,“南阳王一向忠于朝廷,是员能征惯战猛将,还是要设法营救,也会让其他宗王感恩大汗的。”
“这是后话,而当前南朝占据南阳,必然不会轻易退出,若是以实际控制地区为界,又有开封之例在先,我们难以兼顾二地。”李谦皱皱眉道,心中对二人却是不耻,这个时候还在想着拉拢各方,培植自己的势力,为争夺汗位做准备。
“所以要想保住开封和南阳二地,就要有所取舍,否则和议仍将无果而终,烽烟不断。”李思衍言道。
“我担心的是宋军占据南阳后,仍然不肯罢手,会借黄河枯水之际渡河北侵,想讨回更是万难!”桑哥言道。
“因而尽快达成和议才是上策!”李思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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