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为南朝礼仪与礼制不合,又何曾有它意!”桑哥连连发问,让李谦忙不迭的辩解,可骤然之下辩解之言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平章乃是当世儒学大家,此乃众人皆知。当知在如此场合当众摘指他国的不是,也与礼法不合吧?难道平章是有意激怒南朝,以搅乱和议,盼着两国刀兵再起!”桑哥又问道。
“非也,吾怎会有此想法?”李谦有些愤怒地道。
“平章那便是想显示下自己的才学,引起南朝的注意,欲投新主吧!”桑哥沉声道,“平章可是盼着南朝将吾与殿下绑缚了,押送至面前行礼,然后拖下去一刀杀了,作为晋身之阶。却也不要忘了,汝之一家老小尚在大都!”
“一派胡言,吾受大汗之恩,怎能背信弃义,行那无义之事!”说他要借和议之机叛国投敌,惹得李谦大怒,愤然叱道。
“噤声,两位使臣勿要失仪!”两人的争吵声终于引来南朝官员的注意,有巡视的御史走过来告诫道。
“是了!”两人却也不敢再闹,毕竟和议乃是当前的要务,因为意气之争导致和议失败,谁也担不起,忙施礼道。
三个人各怀心事,可是对接下来的‘献俘礼’皆忧心重重,按照惯例献祭于太庙者皆是俘获的敌方最高官员。虽说在献俘仪式后,往往会被赦免,并当场释放,以显示南朝皇帝的仁德。不过事情也有例外,也要仪式后被交予有司,送往刑场当下斩首示众的。
他们非是皇子,便是当朝高官,对于领兵的将领和地方官员许多是熟识的,且有些就是他们的门生故旧。想着他们被绑缚庙前示众,接受万人唾弃后再如豚羊一般被砍下脑袋,而他们只能在旁观看,无力解救,那是一件多么让人难以忍受的耻辱和无比尴尬的事情。
可是让他们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等来的却是更加让他们羞愧的场面。骤然间战鼓声响起,这是战场上催战的鼓乐,铿锵有力,令人热血沸腾。鼓声中但见一队队军容严整的南军军兵列队上前,他们倒拖着军旗依此上前,将旗帜掷于太庙阶下。
“威武、威武、威武、大宋威武!”
“威武、威武、威武、大宋威武!”
“威武、威武、威武、大宋威武!”随着第一面旗帜的掷下,南军队列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此乃河南都护府的帅旗!”
“那是山东都护府的帅旗!”
“玉昔帖木儿的将旗!”
“钦察卫万户将旗!”
“贵赤卫万户将旗!”
“隆镇卫万户将旗!”……
铁穆耳看清被掷于阶前的战旗皆是蒙元各部的帅旗和统兵将领的将旗,起初他还能认出是某部的旗帜。但是随着掷下的旗帜越来越多,他已经难以一一分辨,其中的战旗不乏有蒙古起兵之时成吉思汗授予的,无数将士曾聚于麾下南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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