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根本之地”,守太祖大斡耳朵,长期在漠北任方面主帅。
但是皇后阔阔真对长子甘麻剌并没有多少感情,她更喜欢幼子铁穆耳。便在真金继位后,怂恿大汗将甘麻剌召回,改封梁王,而让铁穆耳前往西北抚军,并让伯颜辅佐。显然是想让其交好西北诸王,为争夺汗位做准备。真金激怒之下昏厥,她也是只召铁穆耳入宫侍奉,其心思更是昭然若揭。
眼下李谦似是在为玉昔帖木儿辩护,其实是意在摘指铁穆耳处事不公,当然也是表明自己的立场,其并不支持立铁穆耳为储君;而桑哥显然是站在皇后这一边的,他代表的正是旧宗王一派,支持铁穆耳上位。伯颜也明白铁穆耳的心思,但他也知道若是此事处理不当,就又是一场朝争,所以他并不想表态,岔开了这个话题。
“右相所言正是,现下徐州和归德府失守,南军随时可以渡过黄河,兵进京畿,诸位有何良策御敌?”真金显然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斜了铁穆耳一眼肃然道。
“大汗,当下侍卫亲军损失惨重,朝廷已经无兵可调,只能速调草原诸部王军勤王,巩固京畿!”李谦建议道。
“平章说的轻巧,如今国库空虚,仓廪无粮,调军入京粮草如何解决?”桑哥一摊手言道。
“这……”李谦被桑哥的话噎得一滞,他也知道为了增援淮北,侍卫亲军离京时已经将京中储存的粮食带走大半,现在积存的粮食也只够京中半年所食。而为了支付军费,朝廷只能增印纸钞,导致物价飞涨,麦子已经涨到每斗十贯纸钞,盐价十锭钞一石,百姓连盐都吃不起了。
“那也不能束手待毙!”月赤察儿插言道,“我们可以向民间粜买粮食,签征十六岁以上男丁编入各军,并以盐铁之税作为军费,沿黄河设防,阻敌进入河北。”
“我以为当下已经难阻南朝大军,不若遣使议和,与南朝划界而治,待来日兵强马壮之时再征江南。”桑哥言道。
“嗯,朕倒以为议和不失为一计,我们可以答应他们先前提出的以淮河为界,在沿边开设榷场的条件!”真金点点头道。
“大汗,如今南军以兵过淮河,夺取徐州、符离和归德等重镇,以淮河划界只怕南朝不肯答应。”月赤察儿苦笑着道。
“嗯……我们还可以答应他们可以兄弟之国相称,如此便宜他们岂会放过!”铁穆耳突然插言道。
“唉!”众人听了齐声叹气,心道这孩子是不是脑子不够使。想当年本朝兵威临安,南朝提出以父子相称,奉大汗为父,但是为大汗断然拒绝,坚持灭国。而如今形势已然逆转,你还似对南朝施以恩德以兄弟相称,南朝怎么会答应。
“那我们还可再加点儿,仿宋辽之例,岁赐其牛羊,马匹!”铁穆耳见众人神态,便知自己的主意有多臭了,赶紧又加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