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唉,好吧!”阔阔真轻叹口气,暗自向铁穆耳使了个眼色,让他扶大汗起身,自己则亲手侍奉大汗洗漱更衣。她冰雪聪明,明白在这国难当头,内外交困之时,大汗强自接见众臣是不希望让人认为他被打倒,更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不能亲自理事……
“参见大汗!”在殿中等候多时的众臣见真金在铁穆耳搀扶下进殿落座,立刻齐齐上前施礼道。
“坐吧!”真金压压手让众人坐下道。
“大汗无恙,真是我朝之幸!”右相伯颜首先问候道。他前时接到旨意命其立刻返回大都,但是刚刚入京不久就获知前线战事失利的消息,而今日更是得到钦察卫和汉军卫被击败,归德府失守的战报,随后宫中有旨令他速速进攻,才又获知大汗急怒攻心当场昏厥的事情。
伯颜深知在这多事之秋,人心惶恐的时候,若是大汗出现不测,而储君未立,定然又会掀起场腥风血雨。届时内外交困,大元朝也许会真的走向灭亡,好在大汗缓了过来。可心情也只是略微好转,他已经看出大汗走出来时脚步虚浮,面色潮红,此刻不过是强撑着而已,危机并没有随之解除。
“朕只是偶发微恙,服了药便没事了,却让诸位受惊了!”真金故作轻松地道。
“皆是我等无能,让大汗过于操劳,臣惶恐!”平章李谦再施礼道。
“皆是玉昔帖木儿之过,其执意私自渡江进犯江东大败,若是遵大汗旨意与南朝议和,怎生会导致两淮精锐尽失,使敌得以侵入中原,又怎能让大汗操劳过度!”桑哥却是愤然道。
“是啊,若是其遵循右相之策,在沿江要地修筑城池,构筑严加防线,再与南朝修好,开榷场,通有无,又怎会有今日之祸!”铁穆耳看看伯颜才咬牙切齿地道。
“玉昔帖木儿骄旨兵败江东,诿过于其却也不公平!”平章李谦皱皱眉言道。其实谁都知道没有大汗的授意,玉昔帖木儿有天大的胆子不敢,也不可能调动两个都万户府十几万大军,但总要有人负责,其不过是替大汗背锅罢了。而铁穆耳如此说不过是讨好伯颜而已,其中原因不言自明。
“唉,当下南军已经攻陷归德府,剑指开封,就不要争论前事了。”伯颜轻叹口气道。他同样明白众人的心思。
真金自禅位之事受到忽必烈的叱责后,惊惧之下染上重病,此后身体一直虚弱。而自去岁连战失利后,愈加虚弱,这也惹得有些人蠢蠢欲动,开始为争夺汗位做准备。真金共有三子,长子甘麻剌和三子铁穆耳皆为皇后阔阔真所生,次子答剌麻八剌为妃子弘吉剌伯蓝也怯赤所生。
甘麻剌作为嫡长孙,自然是皇位最佳的继承人,也为汉臣们所认同,他自幼由忽必烈皇后察必抚养长大,忽必烈似乎也是倾向把这个孙子当接班人来培养,长大后封晋王,镇漠北“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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