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者们,必须更加谨慎小心地处理每一个在作战时可能遇到的问题,但这样仍不能保证万无一失。虽然冬天的确是个大问题,但是对于军队来说,却也不是他们想不在冬天打仗,就可以不用在冬天打仗的。因此解决寒冷给战争带来的负面影响,向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对于冬季作战,赵昺以为要对应的两个重要问题无疑就两个,一者是如何保证稳定的后期;二者是如何给士兵们保暖。他认为实际上前者相较于后者来说要容易得多,自己可以借助水师配合,一方面水路兼进,维持强力的攻势;另一方面,水师也可以用以保证陆军的给养问题。最难的是,如何寻找一种合格,而且足够产量的保暖织物。
在现代,即便是对于最贫穷的家庭,北方冬季的严寒也不是什么令人担忧的事——一件棉衣就解决;如果一件不行,那就两件。但是,在同样寒冷、棉织物尚未普及的当下,冬天确是不那么容易挨过去,尤其是北方地区,因为这时候离棉花种植的普及还很远。
赵昺所了解到的是从古至今,中国的传统纺织业,都主要是以丝麻为主。在“丝、麻”出现之前,人们大多用动物皮毛制衣蔽体御寒。随着时代进步,到了先秦时期,麻葛类织物开始出现。其中最主要的有葛、大麻、苎麻、苘麻等。
古人主要利用葛制作绳子和衣服,但由于葛布质地粗而厚,且吸湿散热、保暖效果低下,所以古人多用葛布做夏季衣服。麻的植物纤维同样又长又韧。且麻和葛同样具有取材容易,麻布质地均匀、色泽朴拙、手感柔和,直到现在也是重要的衣物材料。加上价格低廉的特点,所以普及较快,平民百姓基本都能穿上葛麻制成的衣服。
然而赵昺也知道,虽然麻和葛价格亲民,但它们御寒效果还是难如人意,冬季人们还是要依靠动物皮毛御寒。毛皮这种东西,哪个朝代都是价格不菲之物,貂皮大氅可不是谁都穿得起的。那么,那些买不起毛皮大衣的人是怎么过冬的呢?
既然单靠葛、麻不保暖,就往衣物里填充丝絮来保暖呗。当然高质量的丝絮也不是谁都买的起的,所以普通人家就只能用些陈年破絮混杂一些缫丝用剩的零碎脚料作为保暖填充物——也被称为“缊”。这种缊袍显然不是什么高档货——保暖效果差强人意,而且容易破。
所以穿越也是个技术活,若是不小心来的没有棉花的时代,又生在普通人家,那就要做好被冻死的准备了。战国时期的曾子也因为穿着缊袍,在寒冬里一抬胳臂袖子破裂露出了胳臂肘,留下“捉襟见肘”的典故。而你想要安心过冬要么穿质量低劣的缊袍,要么穿较便宜的狗皮袍,那什么貂皮狐皮你还是别想了。
赵昺来到这个世界庆幸生在帝王家时,还发现了一件令人吃惊的事情,有人居然要穿着‘纸衣’过冬。那是刚刚收复江南的那年冬天,户部请旨调拨银两赈济贫民,其中一项就是用于制作纸衣。可以想象他看到时震惊的样子,在现代社会穿纸衣除了模特和那些所谓的前卫艺术家,没有人会穿的,而以纸衣御寒恐怕脑袋上开个斗大的洞都想不到,但就在号称富庶的大宋就出现了。
如果拿现在又轻又脆的纸做一件衣服,一套被子,你肯定会严重怀疑它的可用性,更别提保暖了。而能以纸做衣服也是得益于造纸工艺的不同,宋代的纸多为以树皮为原料的皮纸,坚韧敦厚,拉力强,耐折耐磨、只要控制好一定的厚度和打浆度,就可制成既便宜、又能挡雨露风寒的纸衣原料。纸衣里纳麻絮,便成纸袄。再往大了做,就成了纸被。
起初穿纸衣只是无布可衣的穷人的无奈之举,就是拿几张纸黏结起来,围身挡寒。也正是因为纸衣价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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