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有婚约的,自己却只是个借宿的。
“好了,好了,你有话就赶紧说,朕还有一大堆的公文要处理,没空陪着你玩儿!”赵昺看俩人斗鸡似的互相瞪着,心中发苦,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将她们都弄到一起干嘛,可还得陪着笑道。
“陛下,我想在这里躲一阵子,不想回琼州!”陈淑言道。
“为何?你父亲可说了,待下一批船回琼就让你回家,他没时间照顾你!”赵昺心说你还想赖在这儿,那可不行。
“陛下,求你了。回到琼州每日我娘逼我学女红不说,还有上门提亲的,烦都烦死了了。”陈淑晃着小皇帝的胳膊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这些朕也管不了啊!”赵昺使劲抽出胳膊道。
“才不是呢!”陈淑气急地道
“哦,你若是看上了哪家公子,朕求太后为你指婚倒是可以试试。那个……那个陆正小时候不是与你玩的很好吗,朕听说现在也有出息了,他如何?”赵昺见状又道。
“他就是个书呆子,现在在国子监读书,一心想要求取功名,我才不喜欢!”陈淑看看小皇帝不满地道。
“哦,也对,那些文人整天咬文嚼字无趣的很。”赵昺点点头,想想又道,“你是将门虎女自然喜欢武将,军中的才俊也不少,江家、张家、还有刘家都有适龄男子从军,你看上哪个了,朕下旨让他们娶你,敢违旨抄他们满门!”
“都不是了,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陈淑言道。
“那你要什么,这里有的你尽管去挑,喜欢的拿走便是!”赵昺猜不出为啥,指指道……
“苏姐姐,陛下似乎很怕那位陈姑娘,这是为何呢?”李三娘见陛下和陈姑娘两人在那里说话,可小皇帝却是一副低三下四的样子,十分奇怪地问道。
“这个奴婢也不大清楚,这些年从未见过陈姑娘进宫,也许是早前的事情,她不是说其父是被官家救活的吗!”苏岚想想答道。
“你们不知,官家还小的时候时常被陈姑娘捉弄,因而十分怕她!”这时王德也凑过来言道。
“其总不至于比陈统领还顽劣吧?他都被官家调教的老老实实,难道会怕一个小姑娘。”苏岚不解地道,他不了解陈淑,却对陈墩的事迹十分清楚,知其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顽劣之徒,可对陛下却从不敢违拗。
“呵呵,这天下之物,皆是一物降一物,官家有办法整治陈墩那混小子,却斗不了这个小女魔头。”王德笑笑道。
“大官说说是怎么回事!”两女被王德的话吊起了好奇心,央求道。
“好,老奴便与你们说说。”王德看小皇帝被陈淑缠住,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笑笑道,“那年官家才六岁,便被先帝任命为天下兵马副帅,出镇琼州。官家在赴任途中为筹措粮饷突袭广州城,而陈姑娘其家也是名门世家、书香文第,其父陈任翁随兄广东副使陈则翁起兵抗元,却身负重伤,遍请广东名医医治无效,已是奄奄一息,便求到帅府门上。”
“当时府中的几位医士也无力回天,官家便亲往医治。那陈姑娘也只比官家大上两、三岁,却伶牙俐齿,甚是厉害,看官家岁数小,担心贻误病情,将官家一顿讥讽。而官家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形,年岁又小,便被其唬住了。”
“原来如此,可官家不是医好了陈将军,为何还要怕她?”李三娘想想又不对,想想道。
“唉,你们不知。后来官家继位后被困在崖山,那真是九死一生啊!”王德长叹口气道,“当日元军将海口全部堵住,行朝上下全部登船,随扈的臣僚便都居于御舟之上。陈姑娘也被其父寄养于舟上,其实也是作为人质,以表其忠心。可陈姑娘却异常厉害,不几日便将舟上的孩子们全部收服,每日领着他们捉弄官家,他不胜其扰便避之如虎,真是作孽,官家也就此坐下病了!”
“哦,原来如此。”李三娘似有所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