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我会轻一些!”赵昺感到李三娘的胳膊抖了一下,他知道接下来的消毒、清创和冲洗放入油条的过程会很疼,轻声安慰道。不过还是十分佩服这个女孩子的,那天他看过其脱下的防弹背心,上面有多出被武器击中的痕迹,里边的瓷板皆已破碎,可以想象当时战斗的激烈,而报上的军功其斩敌首就有二十余。
“哇,看着就疼!”
“你怎么来了?”赵昺刚刚清理完创口,夹起一根油条准备填塞伤口时,就听到有人发出惊叫,他一哆嗦,油条又掉到托盘中。他回头看看皱着眉道。
“我听说宫里来了个巾帼英雄,当然要来瞧瞧!”陈淑蹦蹦跳跳地走进屋子里言道。
“淑儿,陛下正在换药,不要打扰。”苏岚冲其摆摆手道。
“咦,你怎么变瘦了,不会是假冒的吧?”陈淑听了却把注意力转移到赵昺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后疑惑地道。
“……”自陈任翁将女儿送进来,赵昺整天躲着走,所以来了多天后两人还未打过照面,而算算也有六七年和她见面了,听其这么说也只能暗自苦笑,不知如何解说。
“陈姑娘不要浑说,有失体统,官家为国日夜操劳岂能不消瘦!”王德皱皱眉打断其的话道。
“是,大官!”陈淑见王德不悦的样子,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不敢再胡闹退后一步施礼道。
“唉,冤家路窄!”赵昺看陈淑退到一边轻叹了声,继续完成余下的工作。
“陛下的医术很高的,姐姐不用担心!”见王德出去了,陈淑又凑过来言道。
“陛下也给你诊过病?”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三娘忍着痛问道。
“陛下没有给我诊过病,但是我见过陛下将我父亲救活了。”陈淑言道。
“哦,姑娘家父是陈将军?”李三娘松口气,又仔细打量了陈淑问道。
“姑娘怎知?”陈淑有些惊讶地道。
“我在琼州新军训练营见过你!”李三娘言道。
“那就错不了啦,她就是哪热闹上哪去。”赵昺处理完伤口,拿过绷带给李三娘包扎伤口道,“淑儿,我听陈将军说你现在正在府里学女工,现在没事儿可以跟苏姐姐学学,她刺绣和缝纫皆好的很。”
“不许再提,我就是为了这事才躲出来的,做女工太烦人了。”陈淑皱皱鼻子不耐烦地道。
“哈哈,就猜是惹祸了,才逃出来避难的!”赵昺听了大笑道。
“不许笑!”陈淑见小皇帝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气急败坏地跺着脚道。
“好好,我不笑了!”赵昺见状赶紧憋住笑摆手道,可其他人又笑起来了。
“陛下,你看他们!”陈淑指着李三娘等人道。
“好,都不许笑了!”赵昺立刻指指几个人让他们止住笑抬屁股就要走,却低声嘀咕了声道,“唉,也就会欺负我。”
“陛下不许走,我找你是还有事情说。”陈淑看陛下要走一把拉住其说道。
“住手,怎能对陛下无理!”见其如此,李三娘不干了,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你是谁?管得着我与陛下的事情吗!”陈淑见其样子也毫不示弱地道,但还是松了手。
“陈姑娘,其是太后为陛下指定的皇妃,虽未大婚,但这事儿还真管的着。”王德轻声言道。
“她……她便是大宁寨的那位少主?”陈淑皱皱鼻子道。
“正是,她率兵攻取临安城,亲手砍了二十多个鞑子的脑袋,受了箭伤被官家接到宫里疗伤的。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子,我们都不敢有丝毫怠慢,你也小心些。”王德附耳道。可心中暗乐,这小丫头片子可遇到敌手了,看其还再敢‘欺负’陛下。
“我才不会与其计较呢!”陈淑听了心中还是一惊,在她心里俚人都是蛮夷之辈,向来是不讲理的,但也不肯示弱,回首瞪着其道,可终归还是有些心虚,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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