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安心。”
“本王谢过了。”赵昺还礼道,心中稍安。
“此地非说话之地,殿下咱们稍后再叙。”江钲说着挥手让军士大开宫门,请殿下入宫,他手按刀柄紧随其后。
宫城虽然简陋,但也是禁地,帅府一班侍卫都被拦在门外,只要邓光荐与王德及几个拎着祭品的小黄门被放了进去。当然其他人同样如此,即便是张世杰也得摘掉佩刀才能入宫。倪亮等人即使担心殿下的安危也不能擅入,只能在宫外列队等候,而另一边张世杰的亲军也是挎刀而立与他们对视,双方主子还没咋地,两帮人先较上了劲儿。
赵昺先到后殿,小皇帝的灵柩就停放于此。他本以为自己哭得差不多了,到了这只能干嚎了,但一见此景眼泪却忍不住的先流了出来。其实他们之间相处时间并不长,在琼州那几日算是最长的一次,而其也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对他无微不至。想想自己那时只琢磨着怎么脱身,言语间多是不耐,并没有想到他已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如今两人是阴阳两隔,再无机会补救,愧疚和自责让他心如刀绞般的痛。
但此刻根本没有时间让赵昺好好反思,他祭奠完毕便被架着去见太后,此时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体力不支,反正已经软成一摊泥了,根本挪不开步了。可他还是勉力给太后行了大礼,当然母子也免不了又是一场抱头痛哭。好一阵他们在众人的劝解下才平稳下来,太后便召几位宰执进宫议事。
其实这就是安排好的事情,大家不过都是走走程序。先是有人奏请国不可一日无君,而如今国事艰难,群敌环伺,民心浮动,嗣皇帝要尽快继位,还要请太后恩准。杨太后又能有什么说的,便要钦天监测定吉日吉时,举办登基大典,在先帝灵柩前继位。而赵昺觉得自踏进这宫门,已然是身不由己,根本没有人问他的意见,更不会与其商量,全然已经成了摆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