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离别的总会离别,或是早有预料,或是突如其来,比起相聚,离别才是最长。
卓城的宅子还没落锁,毕竟李落还没回来,尚有定天王之号,手握天子令,执掌巡检司衙门,诸般官职在身,锁了弃名楼难免会有人说闲话,说不得还会引来朝堂动荡。如今的大甘朝堂,已经不是当年的大甘朝堂,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果然不假,现如今朝堂上还能屹立不倒的老臣没有几个,都是承启帝擢升的新晋权臣,晋王的权势也大有增长,隐隐有后来居上之意。只有李落的封号权位没有动,其实也没什么好动的了,再进一步就是天子之位。
人走得久了,心也就澹了,如今的承启帝已经不是当年的英王殿下,好多人都知道,李落知道,李玄慈知道,李玄悯也知道,所以这座称雄天下的皇城,在他心里的确也有几分值得留恋的。淳亲王府已经好些年没有去过了,世子之位亦有人继承,其实比起亲王封号,他的定天王名声更大,赐封并肩王,权势之盛,已经没有哪个亲王可以比拟。就算这样又如何,除了那株海棠树,偌大一座城,还有几处地方,几个人能让他有不得不回来的理由。
没有了,大甘很大,卓城也大,少一个他无足轻重,过去的都会过去,新来的还是会来,月下春江的那些花魁都已经换了好几次,各领风骚数载光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有人喜欢这般浮世繁华的日子,有些人不喜欢,各有各的活法,旧人去,新人来,不外如是。
“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鹧鸪俏坐在墙头,春来没多久,还没什么应景的果子可吃,她不知道从哪摘了几颗青杏,丢一颗到嘴里,又酸又涩,吸熘着口水,挤眉弄眼,好一个酸爽了得,好好的一张脸,狰狞的宛若青面兽一般。但是酸成这样,也没抵得住口舌之欲,等着一张脸恢复正常了,就又丢进去一颗嚼了起来,也不知道她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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