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爷这么一说,我倒是还真记起了一件事。”公良阳泉沉声说道。
“哦,公良族长请指教。”
“指教谈不上。”见众人留神倾听,公良阳泉回忆片刻,缓缓说道,“这还是许多年前我年幼的时候,族中有一位长者曾说过一个故事,他说鹿野那伽很大,远远比我们骨雅一族看到的要大得多,山上有人,山下也有人,骨雅一族住在山上,而山下的人住在山里,却从来不和山上的人来往,没有人知道他们住在什么地方,就像是鹿野那伽的鬼魂,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就好像他们才是这座山真正的主人。那个时候我还不懂,只当是族中长辈上了年纪,有些糊涂了,什么山上山下,或许就是骨雅一族和山外的草海诸族而已,如今听这么一说,说不定当年我族中那位长辈说的山下人就住在这座地下城池当中,只是我们没有见过而已。”
“若无禁忌,那我便接着找了,找到之后我自会命人通传一声,此事谷将军也知道的,到时候他会去,寒山兄和葵公主你们去或是不去我不会强求,但愿自此之后鹿野那伽永世安宁。”说完,李落起身告辞,没有人阻拦。走到门口时他停了下来,沉吟少顷,回身看着除了壤驷寒山兄妹外的三族中人,平声问道:“我以前听闻骨雅圣女会被你们族人献祭,每十九年一个轮回,可真有此事?”
屋中诸人皆惊,壤驷葵花容失色,壤驷寒山眼中难掩一抹深深的痛惜,而公仪槿目瞪口呆的看着壤驷葵,公良阳泉和公玉乾的表情很古怪,似乎有震惊,也有愧疚和遗憾,还有更多的不自然,公玉乾张了张口,隐晦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公良阳泉,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李落皱起了眉头,只看众人神色此事或有蹊跷,但十有八九确有其事,内中情由也许不只是壤驷阙的一面之词,但是献祭一事多半是假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