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今时今日,你们骨雅竟还有遵古训献祭的事吗?”李落的语气有些重,微微带着恼意,若依他平日里不甚显山露水的性子,这已算极为生气,更让他大动肝火的是壤驷葵,她分明是知道些什么,神色有些茫然,还有些认命般的萧条,多的还是麻木。
事关古训,一来从书中读到过很多,二来在卓城也有不少,犹是这皇宫内苑,诸般古训多不胜举,烦不胜烦,向来被他诟病,只是除了麻烦些,劳民伤财之外他倒也忍得,唯独遵古训献祭此类的事是他所不能容忍的。当年卓城打着佛门的招牌,行外道献祭的一个教派,信者甚众,其中不乏达官贵人,在卓城颇具声望,结果被他遣重兵于城南之地屠戮一空,不管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亦或是那些被蒙蔽的无知信徒,凡挡路者皆杀无赦,死伤者逾以千计,狠辣处让慈悲为怀的佛门为之侧目,当时震惊了整个卓城,连万隆帝都惊动了,不知道他怎会有这么大的火气。这取缔邪教的事好像还轮不到他和巡检司插手,但他插手了,而且结局还很惨烈,哀鸿遍野算不上,但诅咒他下阿鼻地狱的人多不胜数。
自那之后,卓城之内再无外道。而今的骨雅古训,似乎又是一门外道。
李落打量着众人脸上的表情,似乎不全是被揭露的恼羞成怒,只是不好说,不便说,难以启齿更多些,固然有被一个外人知晓秘密时的震惊,不过在他看来,实则对壤驷葵的愧疚和无奈略占上风,自然,也不会少了那些世间该有的城府和权谋,大,说天下,小,说一个宗族,只要有人,就少不了生异心的人,只看神色,公良阳泉和公玉乾就有不同。
李落了然于心,没有过分逼迫,只问了一声:“下一个十九年在何时?”这句话他是看着壤驷葵问的,壤驷葵紧紧抿着嘴没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壤驷寒山,但是最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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