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着实难为这位漱家小姐了。
翌日清晨,李落起得早,本想去还了马车,不曾想外头有客人来,马三成领着一个仪表堂堂,神采很是飞扬的少年郎过来,瞧着模样与范家兄弟二人有些相似,大约不是范文钊就是范文胜的子侄。李落没有猜错,来的少年郎叫范蠡,正是范文钊的儿子,论年纪还要比李落小上一岁半岁的,这次前来是带父致谢,马三成引路,给足了李落面子,所以范蠡眼角微微有些不以为然,但出门前乃父有过交代,办砸了回去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范蠡至少也能摆出一副热忱和平易近人的模样。李落波澜不惊的收下范文钊命范蠡带来的二两赏银,只是不疏于礼法的行了礼,没有多余的感激之情,更显淡漠。
范蠡面色不喜,就连马三成也觉得李落有点太冷淡了,不过马三成知道李落性子一向如此,见范蠡有些不满,连忙打了个圆场,范蠡倒也没有再说什么,让一旁小厮赶了范家的马车就要回去,一回头,就看见街对面的铺子门前站着一个人。范蠡只看了一眼,整个人犹如五雷轰顶,就再也走不动了。
那人儿,倚着门望着街这边,仙姿玉貌,恬静如水,只是那么随随便便一站,就把这昆江的水韵和天清气爽的地韵收了个干净,像是这岸边,这街上,这渡口,除了她,别的就再也没有颜色了。银盌盛雪,明月藏鹭,许是那昆江水女不小心显露了踪迹,留了一缕芳华在人间。
范蠡面红耳赤,心如擂鼓,呆呆的盯着门前那女子,好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漱沉鱼本是张望李落,心思都在李落身上,见那少年瞧的放肆,俏脸一红,心里亦也有些恼意,不过性子温婉,没有多想,转身进了后院。
等漱沉鱼不见了之后,范蠡才定了定心神,失魂落魄的走了。马三成面有异色,这邹平渡口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位天仙人儿。
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