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甚是开怀,也有自得,但随同李落北上的牧天狼将士却都是一脸凝重,沉默少语,还有将士面露惭色,颇显落寞。
每每如此,李落会在人前答谢州府官吏和自发而来的黎民百姓,神色谦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没有什么感慨热切之色,也没有太多的遗憾和自责,诸般种种,只是寻常而已。
民心这种东西,说轻则轻,说重则重,但得民心的若是大甘朝廷也就罢了,如果是李落,未必是一件好事。
在酒泉,李落稍作停留,命钱义和曲子墨入城买酒,钱货两讫,但酒要好酒,不必吝啬,反正朝廷总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出生入死的将士也好尝一尝和那些卓城富家公子屋中的一炉添香或是千金小姐手里的一只锦帕值一样银子的美酒是个什么滋味。喝了的便喝了,那些喝不到的,兴许这会骨头都已经化成灰了,只能到了九泉之下再给他们说一说这壶觞美酒的味道。
军中待久了,粗俗的,高雅的,带荤腥的,反正话里话外总也离不开美酒和美人。
刚出酒泉不久,李落就喝得酩酊大醉,说是喝酒,不如说是灌来得更贴切些,李落与军中袍泽通宵达旦,高语喧哗,让同行的朝中使节人人侧目,直吸凉气。
醉了便睡,这一睡就到了次日日上三竿的时候。李落呻吟一声,喝酒助兴,的确是一剂解千愁的良药,但喝醉之后不醒还好,醒来之后这脑袋便似要炸开一样,难受的很。李落半睡半醒的翻了个身,衣不解带,此际揉的皱皱巴巴,半点也没有往日清雅淡然的定天王模样。
李落睁了睁睡意惺忪的眼睛,床头似有一个人影,李落闭了闭眼,又再睁开,眼眶火烧般的疼,着实难受,不过好歹看得清床前之人的模样。
那人似是坐了很久,一脸清冷,带着怒色,看见李落醒转,呼吸微微一重,勉强压下心口怒火,刚要说话,就见李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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