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没有打算再帮白新晴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说无情也好,冷血也罢,管的再多,帮的再多,无奈其实会更多。好在白新晴依旧还是白新晴,没有变。
“大将军你笑什么?”呼察冬蝉奇道。
李落扬了扬手中的一百两银票,笑道:“刚才是心疼银子,现在失而复得,高兴啊,能不笑么?”
诸将尽皆莞尔,呼察冬蝉偷偷瞪了李落一眼,真想现在就躲回牧州去,自家将军真是太没出息了。
过酒泉,州府郡县的大甘臣子皆重礼迎接,若是往日的朝廷钦差,阿谀奉承一定多过诚心实意,这次却稍有不同,犹是壶觞,如果没有李落和牧天狼,当初草海铁骑必将马踏昆江之北,到时候这整个壶觞州会成什么样子就不好说了,而且李落代天巡检,权重北府数州,过往党同伐异、欺上瞒下的州府官吏悉数收敛了起来,不敢胡作非为,稍有不慎,抄家灭族的也不在少数。巡检司执法虽有松弛,但一旦追查,就少有半途而废的时候,惩处之严,的的确确让这些个鱼目混珠之辈吓寒了胆子,一个个全都勤政爱民起来,事事躬亲,生怕被巡检司盯上。
此番李落北上出使草海,沿途郡县府衙的官吏和不少的大甘百姓无论晴天雨天,皆都夹道相迎,礼遇之重,冠绝数十载,随行的朝中重臣尽都感慨万千,近些年来何时朝廷恩泽有过这般得民心的时候。
使团走的不快,先头探马传令各府司衙迎接一事尽皆从简,免得劳民伤财。不过话虽如此,各州府府衙该备的厚礼却还备着,该来的官吏一个不少,还多了许许多多黎民百姓,犹是安置在壶觞州的数州流民更是感恩戴德,使团过处,都是跪拜答礼的大甘百姓,拖儿带女,白发苍苍的老人,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比比皆是。望着山呼海啸般口呼圣恩的大甘百姓,不曾经历过北府之战的大甘朝臣大都是一副颇为受用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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