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启唇以后到底该说些什么。对啊。说什么为好?说什么能改变火海棠这变态的思维逻辑?想了许久,终是不能想到一个良好的应付方式。于是她渐渐有些心灰意冷,沙哑着音色:“如果你这样对我,我会恨你一……辈……子!”字字饱含冷意,砸来时连腿脚都移动不开。也许,有些事情,真是说不得。火海棠目光烙上层层化不开的哀伤。但唯有这份哀伤背后隐藏的深情令他不能自已地咬住了双唇。果断地没有皱过一个眉头。
“即便曦曦恨我,我也不可能放开你!”火海棠深情对视,看着佳人泪眼婆娑,也有些不忍。不过这些不忍转化成了心痛。他背过身,手掌一扬。楚映月的大门立刻便被关上。门口两门精锐跑上前来。呈四面八方之势将人重重围住。房间里一阵凝入骨髓的凉意袭来。虽然烛光还算耀目,可婆娑泪眼看到的却是无法辩清的失落。“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楚映月心痛地趴在桌子上泪语。她还是以那个亲切的称呼叫他。总觉得,那些失去记忆的相处并不是那么糟糕。至少有过美好。
在她还没有想起过去之前。
出府是不可能的了。
豫王府里,整日担忧的韩伊然终于以没有了楚映月的消息而惆怅不已。踱步在书房,陷入了沉沉的懊悔。倘若那一天不受映月妹妹言语的摆弄而一如既往地认定她的身份,是不是意味着结局也会改变,甚至现在,亦或者就同她的两个哥哥相见如初?
愈思愈烦躁的时候。她终于起身,在昭姑的帮衬下,她终于将自己利落地打扮了一番。
但这次并非会去要求豫王殿下帮忙。因为他的夫君同样在为某些事情操劳费神。“夫人,真的不去禀报殿下么?”昭姑颔首。“不用。”韩伊然笑,“我们那么多人,随便找一个人保护我,又不是难事?”昭姑唯有点头。自从上次王妃替她背黑锅,扛下所有重责的时候,她就觉得有愧于韩伊然。那种感觉,是发自内心的。
“昭姑,你有没有相信过我?”韩伊然不知不觉地问起这话。也许是信口一问,并没什么深意。但昭姑却有些不安。“呵,我只是随口问问,您不要紧张。只是……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告诉你,从你跟着我开始,我就一直把昭姑你当成我唯一的亲人。尽管你做了很多不利于我的事!”
“夫人,奴婢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夫人!”昭姑坚定地回道,“若奴婢真的做过什么不利于夫人的事,那也只是为了复国,复国!”韩伊然手臂微扬,将她躬着的身子搀起:“就像上次,明知抓不到那些死士。你还是会想方设法寻找风叔,求他两个兵士来让我脱困。虽然……这样的做法十分残忍。”
“成大事者,必须学会能屈能伸。夫人,这点,你必须记住!”面对王妃,昭姑永远不能脱下长辈的面具。韩伊然点头:“我会记住你的提醒。”
行在街市上,只见得来来往往的商贩。高大的酒楼和茶楼也是人山人海。韩伊然驻足于此,凝眸望过去。在一片人烟中,瞅见了两个穿着便服的男子。他们立在屋顶上,烁烁日光撒在衣时,陡然变得华丽无比。
“昭姑,走,我们上去!”韩伊然食指一点,快步走进了一道窄巷。透过窄巷的墙壁,她蜻蜓点水一般抵达了高高的屋脊。昭姑不会武,只能站在地面仰首担忧。“你先找个地方落脚,不用在此处等我!”韩伊然嘱咐了一声,快速地闪身避开。
走在高处,京师各地一览无余。韩伊然觉得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错觉。仿佛天下牢牢在握,无处遁形。“然妹,早就知道你能看见我们的!”楚云霄坐在房上,对韩伊然轻笑,“好久不曾试过你的轻功,今日看来功夫还是不曾落下!”韩伊然从善如流地回答:“二哥也不错。”目光转向楚南煜,眼神中没有曾经的尴尬。她甚至自然地有些坦然的成分在里头。楚南煜发觉了,楚云霄也震撼了一下。当然,他们都不会想到,在跟前这个女人的心里,有个男人扎的根如何地牢不可破。“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韩伊然提着裙子坐下去,趣味盎然地举起手来,“不若你们先猜猜,我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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