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如钩,一弯行在院子树梢尽头。火府亭下水逝声声,再加上笼罩的烟城波光。略略显得府中有些说不出的神秘。它神秘,但它却不凄凉。因为每每都有穿甲配剑的兵士来回穿梭在府中,巡视左右,黑靴响动的踏踏声充斥在府中。便将原本透着冷意的火府带动地格外喧闹。一时间,也叫房里的佳人分不清屋外的人是保护自己的护卫,还是监视自己一举一动的守卫。
案头上点了一支蜡烛。隐隐绰绰的光茫将她的闺房耀地四下发亮。她没有换衣,还是很单薄的一套纱裙。纤纤细指因在烛光中也有些发黄。不过,十分清晰地是她手上的那根马鞭。头端系有短短的红绳。
她不说话。但她哀愁。像刚刚还有些红润的脸却因为在回想起一件事时颓白无光。她轻轻地抚动着那鞭身,突然泪流不止。然而,就在她如此哭地泣不成声时,大门却轻轻被人推开,有泛着几丝冷意的风从屋外透进来。一瞬,双肩冷地发软。她双手将自己抱拢了些。可眉梢微蹙时已然看到一个柔情似水的眼,愧疚自责的面。火海棠解下自己的套衫,搭在楚映月的身上:“已经入秋了,夜里凉,多穿点。”
楚映月推开那人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身子也朝后退了退:“不要碰我!”色厉内荏的眼光犀利如箭,直穿跟前这人的五脏六腑。手臂停在楚映月的肩上,忍了许久的心痛,他才狠心将脱离的手拉了回来。火海棠深眸低垂:“曦曦,不要走!”那声音沙哑冰冷,却又冷硬如石,带着无法反驳的命令口吻。楚映月低低地,凄凉地笑:“难道你打算……把我关上一辈子!”火海棠用力桎梏着楚映月,直到那张娇艳稚嫩的脸贴近自己的双眸,直到四目相对之时所暴露的缭绕的交缠鼻息。他吼:“曦曦……不要离开我!算我求你!”
楚映月身子一僵,虽然被人桎梏在怀,可她还是不失本能地用力地挣脱了此人。她眸光苦笑,摇了摇头。也说不出话。那条被打结好的马鞭横在自己的手腕,坚硬材质磕地手腕发疼。
“曦曦,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杀那小白鹰,我不该因为自己的私利,控制你的记忆。我不该……”火海棠抓着那双葱白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可我真的……真的很爱你。曦曦,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这般爱你!求求你,别离开我!”
楚映月刹那面色煞白如霜,双眸如深潭,瞧不见一丝光芒。她略略绝望的眼神铺天盖地地瞅上去。竟是那一句清澈响亮却如滞冰窟的淡漠:“原本以为,哥哥只是我人生中的过客,匆匆地将我从困境中救起而已。可现下,我才知道,原来我的一切回忆,都不过是你阆欲堂左使的算计……我真傻,怎么就偏偏相信你了呢?”
“你根本没有……没有恢复记忆?”火海棠忽而回头,身子骤然一僵。下意识地点头时已如沐寒霜。他不知道,他毫无预料。然而,他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极尽心力说出了自己当初的盘算。于是落下满目疮痍,道不明的纠缠不休。
“为什么你……要骗我?!”楚映月侧眸质问他,指甲冰寒彻骨。火海堂眸中暗沉无光,除了急于靠自己的肢体动作搏求佳人的原谅。“别碰我!”火海棠再次环手想要抱住她,却被楚映月斥在当地。哽咽无声。
许久,她站起来。手里紧紧拽着那根马鞭。凝眉怒道:“你给我让开,我要离开这里!”字字句句,仅是无尽的伤。哪知火海棠也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手臂朝屋门一抬。随即,有脚踏枯叶的动静,竟是门外的兵士走了进来!“让我走!”楚映月烧红的双瞳,如猎捕野兽,毫无感情色彩。“曦曦,不要逞强了,你是离不开的!”火海棠想要发怒,却不舍。只是无奈地叹气,“府上都是我新派的精锐,曦曦,你是走不掉的……”
楚映月骄傲摇头:“你以为能困得住我一辈子么?”火海棠哽咽无声,良久,他也瞪着那双讳莫如深的双眼,望向楚映月:“我知道,你的心,无论如何,我都得不到了。但是不管能不能得到你的心,只要你的人还在我身边,我就觉得没有什么关系!”
楚映月泪流双颊,竟全身如坠云雾。她想破口大骂,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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