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你带来了吗?”
荆楚停住了脚步,执剑在手,缓缓道:“既然我来到这里,自然是有所依仗,何必多此一问?”
秦纣眯起眼睛看着荆楚,笑道:“那你还等什么?亮家伙吧!”
宋惜朝这时窜到了荆楚的身后,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他也十分好奇,这所谓的仙宝,到底长的是什么模样。
荆楚缓缓地闭上眼睛,猛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气息,手中的双剑随之绽放出一青一紫截然不同的光芒,与乳白色的剑体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在他背后的宋惜朝,竟然接连退出好几十步,喉头一甜,情不自禁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奇怪的是,处于荆楚的正前方的秦纣,本应比宋惜朝受伤更重,没想到此刻居然云淡风轻地站在荆楚不断朝外溢发的劲气之中,仿佛对面的敌人仍处于千里之外,完全感受不到应有的压迫感。
忽然,荆楚双目一睁,精光爆闪,喝道:“皇灭剑,合!”
一青一紫两道光芒随着他的喝声汇于一处,爆发出更加强烈的光芒——这光芒,既不是青色也不是紫色,而是混杂着青色与紫色的古怪光彩。
那所谓的皇灭剑,此时被青紫之光包裹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清是什么模样。
又是一声暴喝,荆楚闪电般踏前数步,那皇灭剑犹如一道紫青的流星,转瞬间就迫至秦纣的胸前。
“啪嚓”
一声清亮的脆响,那包裹着秦纣的仙家真力,就像玻璃一般碎裂,消溶于空气之中。
看着那一道去势不止急速刺来的长剑,秦纣的面色沉静似水,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弹。
“铮”
一阵刺耳的嗡鸣声中,荆楚被一股怪异的巨力带动着转身,露出了背后的空门。
“砰”
一声闷响,荆楚就像掉线风筝般摔飞而出,张口吐出了一大滩鲜血。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宋惜朝完全反应不过来,只是怔怔地望着秦纣:“你……你是武者?”
秦纣哈哈大笑,看似一脚踏出,其实已踏出数十步,立在宋惜朝的面前,右手轻轻一扬。
虽然秦纣的动作十分缓慢,但宋惜朝却是如临大敌,连忙展开身法暴退数丈。
停下来时,他惊奇地发现,秦纣仍站在自己的面前,两者相距的步数,与之前分毫不差。
宋惜朝的心中冒出强烈的危机感,连忙横剑护胸,沉声道:“没想到……你居然有此修为!”
秦纣仍旧维持着优雅的微笑,但眼中却是寒光连闪,手上的动作陡然加快,轻轻地按在了他的剑刃之上。
一股无形的劲气自他右掌爆发而出,宋惜朝踉踉跄跄地倒退数十步,身子一晃,忽然跪倒在地,面色苍白如纸,数次张口,却是吐不出一丝血液。
由此可见,他的内伤已严重到了什么程度。
一出手便重创两人,双方的差距,实在难以想象。
秦纣负手而立,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油然而立,缓缓道:“既然朕背负着暴君之名,暗地里想要弑君而代之的大有人在,如果只靠不知什么时候失效的仙家真力,那我也就活不长了。”
忽然,他的目光如电,落在荆楚的身上:“先帝正是没有这份见识,才会惨死在你爹剑下。你觉得,在亲眼目睹了先帝身亡以后,朕还会对所谓的仙家真力抱有太大的期望么?”
荆楚挣扎着站了起来,皇灭剑光芒不减,照亮了他苍白的面庞。喉头一甜,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虽然受伤如此严重,但是他的一双眼睛,仍旧愤怒地瞪着秦纣,半分不退让。
看着他的眼睛,秦纣仰首望天,似在回忆着什么往事,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苦笑:“我之所以会变为暴君,还不是拜你荆家所赐,因此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你不配!”
“你胡说!”荆楚声嘶力竭地怒吼着,一双手因为极度用力而剧烈颤抖着。
“先帝的暴行,不仅你们有目共睹,就连身为太子的我,亦是深恶痛绝。曾经,我对着天地日月立誓,他日登基,必当励精图治,造福万民。”说到这里,他原本平静的面庞竟然浮现出一丝愤怒,“只是,在你爹杀死先帝以后,我忽然发现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这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弱者就该被无情地践踏、折磨。而我作为一国之君,统治诸多强者的皇帝,更应该以绝对的皇权,欺压你们微不足道的贱民。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不是暴君,又如何引得出你?”
荆楚清秀的面容因为极度愤怒而扭曲着,另一只手忽然握紧了皇灭剑的剑柄,全身气息暴涨,而皇灭剑在真气的灌注下,骤然响起了刺耳的鸣响,冒出了紫色的电花。
随着真气的不断灌输,那电流渐渐凝聚成一柄擎天巨剑的形状,阵阵惊雷之声震响长空,久久不绝。
“皇灭剑,紫雷断龙破!”
暴喝声起,荆楚双手奋力往下一斩,那道擎天巨剑撕扯着周围的空间,空气中爆响不断,挟带着一股暴躁不安的劲风,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感受着自头顶传来的强烈压迫感,秦纣一直淡然的神色终于现出了一丝严肃,全身劲气勃发,犹如风暴般绕着他的身体旋转不休,掀起周围的地砖,如炮弹般打向了那只紧迫而来的巨剑。
只是,那巨剑实在锐不可挡,那些地砖打在它的剑刃之上旋即弹开,速度丝毫不减。
随着秦纣周身的劲气越转越快,竟然开始呈现出实质化的趋势,龙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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