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咬牙切齿道:“我早该想到,你绝不会留下任何活口,以免有人告发你那件龌龊肮脏之事。这么说来,守阁的凌总管,以及当日围攻我的诸位长老,也是死于非命了?”
凌天统没好气道:“凌家总管及数十位长老在你逃逸之后,相继失踪。至于是不是你所为,我还不敢断定。。”
“好,这第一件事,虽不是我所乐见的情况,但至少我得到了答案。”说话间,宋惜朝指着凌飞扬,道:“第二件事,我要和凌飞扬来一次公平对决。”
凌天赐生怕宋惜朝借比武之名报复凌飞扬,忙道:“不行!你已被逐出凌门,有何资格参加比武大会?”
宋惜朝双手抱胸,不屑道:“谁稀罕参加什么狗屁比武大会?我是来挑战凌门武学的,自然是要与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过招。”
“我们不接受挑战。”虽然这么说有损威望,但为了保住儿子的性命,凌天赐也只能这么说。
凌天统心中一阵狐疑:“天赐向来视宗族荣辱如性命,如今宋惜朝欺上门来,为何反而示弱?难道……”
听到凌天赐拒绝挑战,宋惜朝似乎并不在意,道:“你是怕我会因为凌飞扬陷害我而假装失手将其打死,所以才不敢接受挑战吧?其实大可不必,我很清楚正主是谁,他和凌总管都是棋子,只是凌飞扬生得好罢了。”
凌天赐还待辩驳,凌天统抢先说道:“既是比武,自然点到即止;即使宋惜朝要杀伤人命,你我联手也拦不住他么?无论如何,也不能折了凌家的声名!”
最后这一句话,说得极具威严,容不得人反驳。
凌天统既已发话,凌天赐再是万般不情愿,也不能在众人面前拂了他的脸面。于是默运真力,随时准备发难。
台上的壮汉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未等凌天统招呼,纷纷跃落擂台。转眼之间,只剩下宋惜朝与凌飞扬二人,相互对峙。
凌飞扬不敢托大,伸手摆了个“请”的姿势,道:“叛徒,你先进招吧。”
宋惜朝自然不跟他客气,蛮拳九式,疾展而出。凌飞扬惊奇地发现他的拳势不带半分真力,“咦”了一声,运足真气与其对拳。
两拳相碰,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宋惜朝踉踉跄跄地倒退数步,嘴角溢出了一丝腥红的鲜血。
不仅场中众人惊讶莫名,连凌飞扬也是满脸迷茫。刚才见他身法轻妙,还道是凝出了真气,谁曾想只需一招便伤了宋惜朝。
宋惜朝却是有苦说不出。由于经脉容量要比丹田小,因此二人虽然同为朝池境,但是凌飞扬的真力却比他深厚许多;加之经脉堵塞,所有真气都凝聚在足部经脉之中,新修的“崩天掌”必须要真气贯通手臂经脉才能施展,完全无用武之地。
惟今之计,只有一边以肉体力量对敌,一边在手臂经脉中凝炼真气,再以“内息爆发”之法瞬间引动所有玄气,冲破堵塞的经脉。
如此一心二用,只不过片刻功夫,宋惜朝便已被凌飞扬打得伤痕累累。原本凝神戒备的凌天赐,看到这种情况,终于放下了心头大石。
再次被凌飞扬一掌击退数步,宋惜朝轻咳出一口鲜血,忽然灵机一动,心道:“对啊,虽然我不能将真气引向手臂经脉,却是可以真气外放!”
一思及此,宋惜朝立即运气足下,反守为攻,连环三十六腿,绵绵不绝地踢出。这“旋风狂腿”凌飞扬至少在他面前施展过两次,以他过目不忘的修炼天资,临时修习这种粗浅的招式,倒不困难。
“旋风狂腿”一经施展开来,局势立变。原本被动挨打像是没有一丝真气的宋惜朝,瞬间占尽了上风。
凌飞扬万万想不到,原本普普通通的腿法,到了宋惜朝身上竟凭空衍生出诸般变化,完全无法预料得到他的下一腿会从哪个方向踢出,又会落到身体的哪个部位。
旁观的凌天赐顿时心急如焚,暗道:“按这般发展下去,飞扬迟早招架不住。”于是手中暗扣一枚银针,细心留意着凌天统的神情,右手微抖,便向宋惜朝的太阳穴射出。
这一出手,便是他的要害,当真狠辣之极。
可是,凌天赐却没有发现,在他发射暗器的同时,凌天统的右手亦是微微一抖。
虽然只是慢了半刻,凌天统的银针却是后发先至,击开了凌天赐的银针,失力跌落地面,却是没发出一点声响。
凌天赐见宋惜朝安然无恙地站在台上,心中了然,冷哼道:“大哥,你暗中帮助这个叛徒,未免有失宗主身份。”
凌天统摇头道:“非也非也。我只是想提醒你,暗箭伤人,终非君子所为。况且宋惜朝未下杀手,你又何必取其性命?”
“那好,我便和你斗一斗暗器手法。”口中说话,手中已发出数十枚银针。
台上明争,台下暗斗,转眼间又斗了半晌。凌飞扬始终想不出什么办法破解宋惜朝的“旋风狂腿”,凌天赐亦是无法致宋惜朝于死命,两边都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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