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凌天统这么一说,那老者才留意到他身后默默站着的宋惜朝。细细打量之下,那老头不由惊呼:“这孩子……莫不是……”
凌天统微微点头,道:“没错,他便是我那已故小友之子。只是,他和飞扬起了冲突,再留在练武场多有不便,而我身为一宗之主,却又不能私心偏袒。因此,便遣他来后山砍树,顺便帮你料理伙房。”
那老头眉头一皱,道:“这后山的树,岂是那么容易砍的?”
宋惜朝本来以为凌天赐之所以出言阻止,是因为砍一棵大树实是十分轻松的差事,现在听老者这么一说,倒是有些糊涂了,忖道:“若是这树不容易砍,副宗主高兴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替自己求情?”
这时凌天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当时情况不容细想,仓促之间,我也只能如此行事。所幸后山砍树对他的修炼颇有益处,倒是因祸得福了。”
“好吧,既是已故小友之子,老头子自会不遗余力。”随即俯下身来,眼望宋惜朝道:“以后你就在我这里住下,赏脸的,便唤我一声‘伙老头’吧。”
凌天统摸了摸宋惜朝的脑袋,目光中满是不舍,道:“小朝,以后你要听伙老头的话,他可是凌门修为最深的高手。”
宋惜朝半信半疑地打量着伙老头,道:“比凌伯伯还要强么?”
虽然凌天统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宋惜朝仍是忍不住怀疑。这时伙老头哈哈一笑,道:“宗主言重了,我只是个炒菜的厨师,哪有什么高深的修为?”
凌天统淡淡一笑,道:“你的修为深不可测,光凭我这么一说,确实难以叫人信服。反正来日方长,小朝总有一天会发现你的能耐不只是炒菜。”
伙老头闻言正色道:“既是故人之子,我又何必隐藏实力?更何况,你罚他后山砍树,一方面是因为对他修炼有益,另一方面固然也是希望我能悉心教导他,对吧?”
“知我者,莫若伙老头也。既然你已明我心意,那我便再无挂虑了。”言毕,凌天统深深地看了宋惜朝一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