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鸾笑道:“看她平时那般骄横,原来也不过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只是最近冒头的几位妃妾,钟修华、芙美人、安美人、刘修华,娘娘怎么看?” 一提新人皇后的脸便沉了下来,长长的景泰蓝护甲差点划花了身下的楠木椅子,但见皇后脸色满是阴霾,眼中不悦显而易见,只怕因为没有外人在场,皇后也无心掩饰了。 “安美人也便罢了,虽年轻貌美,可心浮气躁没有成府,不足为虑。倒是钟修华性子稳重大方,极得皇上喜欢,刘修华出身尊贵,比之本宫亦是略胜一筹,还有那芙美人也是圣眷正浓,皇上竟连谨妃的冰桐琴都赏了她了,真真叫本宫头疼。”皇后扶着额头,低低叹道。 茗鸾颦眉道:“奴婢却觉着这位芙美人出身低微,倒不足为虑。这刘修华才是最该提防着的,婧芜公主可是先皇的长姐,这刘修华又与皇上青梅竹马,怕是自幼便累下了情分。” 皇后闻言,眉头蹙得更紧,嘱咐细作看紧刘修华不提。 再说君清走后不久,简菀瑄便带着宫女云栽来了昭瑰宫。 明眸皓齿,张扬明艳,臻首娥眉,顾盼生辉。虽不如成妃媚骨天成,美艳不可方物,可胜在天真娇俏,眉目间仍有少女独有的清丽单纯。 简芙瑄绾着繁复华丽的倾簪,头戴镶宝石蝶戏双花金步摇,发髻上斜斜簪着一支印银镀金嵌福禄喜寿簪,鬓边贴着一朵描金牡丹花钿,腕上缠着珊瑚蝙蝠纹手钏,手中捧着赤金红玛瑙手炉,华贵非常,满身贵气。 相比之下,只用一支满池分心小步摇绾起三千青丝的简芙瑄实在有些过于素净。 “见过芙美人。”简菀瑄眼中轻蔑之意毕露,微微屈了屈膝,挑剔地打量着昭瑰宫内的陈设,“虽不比浣花宫富丽堂皇,却也还算过得去。” 简芙瑄低眉笑道:“长姐的浣花宫离清凉殿近,自然比我这好。只是长姐承宠多日,却未见晋封,如此妆扮未免有些太打眼了,若授人以柄,只怕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