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伉俪情深。造型古朴,华丽厚重,镜柄上嵌着一块浅色的玉石,微雕花纹精美,正是鸳鸯相偎的姿态。 皇后揽镜自照,若削春葱一般的手指轻抚脸颊,低低地叹了一声,将青铜镜倒扣在桌面上,幽怨道:“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本宫如今年老色衰,又怎抵得过那些新进后妃容颜娇美。” 茗鸾替她挽起如云青丝,淡笑道:“皇上与皇后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多年的情分哪里是那些空有一副皮囊的狐媚子可以轻易抵得过的?到时候日子久了,皇上腻了,还不是落得个红颜未老恩先断的下场,何况皇长子是嫡子又是长子,才干智谋皆远胜其余皇子,这太子的位子,定是咱们皇长子的。” 皇后露出一抹微笑,拉开梳妆盒取出一支翡翠长簪在头上比划着,淡笑道:“樟儿素来稳重知礼,极得皇上宠信。前些日子才从琼州宣旨回来,皇上又巴巴地将他支去剑南巡视,相比之下,淑妃的皇三子却有些闲赋了。” 茗鸾轻笑道:“淑妃素来不得宠爱,皇上一个月也未必去她那儿一回,柏皇子自个儿又不中用,难免不得皇上倚重。只是宫中如今最要提防的可不是这几位皇子,而是敦宁宫那位。” “她那肚子,恐怕永远都怀不上了,不足为虑。”皇后不屑地笑了几声,“本宫平素不与她计较,也便是想等着到时候再收拾她,且让她先得意一阵,日后有的是叫她哭的时候。” “娘娘此话何解?”茗鸾疑惑道。 皇后淡淡道:“当年云南边境安定,云南王还不得重用,且成妃那性子你也知道,皇上那时候偏好如谨妃一般温和小意的女子,哪里看得上她。后来新春尾祭之时,成妃苦练飞燕掌上舞欲惊艳四座,只可惜她身姿丰腴,不如飞燕轻盈,那些个坏心肠的偷偷把息肌丸的法子告诉了成妃,却也不与她说息肌丸的坏处,成妃贸然用了,虽舞倾天下,从此宠冠后宫,可那肚子却永远也怀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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