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之责,我为营中主将,自会一力承当,报文是什么时候发出的,请大人马上追回。” 孔异脸色一变说:“黎将军貌似有些许的误会了,在下虽无品级可直属尊上差遣,任何官员不得阻碍我行使督查之权,更何况送传铁印密旨的马匹是万里挑一的良驹,可日行数百里,恕在下不能为之,也奉劝将军您切勿冲动。”
黎晨环顾四周似乎找到了什么,而后心平气和的对孔异讲:“大人,刚刚有所冒犯还请海涵,请告知书信是何时离开的。” “将军严重了,海涵就算了,我近日正染风寒,记不清时辰了,告辞了。” 说着和随从一同行完礼转身而去,黎晨想要拦下时一直在身边不出声的晗儿拉住了他对他说:“公子,信使已经离开三个时辰了,这里到咸阳只有东北方的一条官道,要现在准备快马吗?“
黎晨挪开晗儿的手说:”那样恐怕来不及了,只能拼一下啦。“ 说着快步走到校场边的破城强弩车前,一掌便把上面的一张巨大的铁弓拆下立了起来,对准好东北方向后抄起一根长箭用身体撑开弓弦摆好,然后闭上眼凝神倾听,从嘈杂中分辨出了信使的踪迹,脑中从一道道声音的回波开始逐渐清晰成轮廓,最终仿佛近在直尺的画面,待一睁眼时箭脱弓而去。
下来之后黎晨对两位将军说:“我身上的伤并未痊愈,还望这几日二位费心了。”下来时黎晨自己突然感到不适,晗儿看出其脸色有变,但并没有大肆张扬只是马上抱住了他,等其说完后便向回帐的路走去,路上晗儿发现自己抱着的地方沾有血迹,问道:“公子,您的伤口裂开啦。” 黎晨脸色有些苍白的点点头说:“我的伤不碍事,只不过没料到拉开那弩竟会这么耗损气力,晗儿,我要托付你一件事,吩咐下去等信使回到营中后一定要把书信递到我的帐中。”
晗儿:“这件事我定会办妥,不过我之后想问您一件事,可以吗?”黎晨说道:“什么问题,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的。”可晗儿坚持要等到之后提,回到帐中晗儿帮黎晨宽解上衣,小心翼翼的揭开覆盖伤口上的布条,可随着布条的一条条拿掉,皮肤上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就连之前渗血的地方也找不到了,晗儿惊讶的看着黎晨裸露的半身发呆,不光是没有留下半点伤疤而且发现他的体魄变得健硕了许多,肌肉的轮廓极其标致,而且看着他的后背不知不觉中竟看入了神,直到黎晨用手轻轻的在其眼前晃了晃才清醒过来,感到脸庞涨涨的发热的自己急忙说道:“公子何事请吩咐。”
黎晨只是想谢谢之前一直在旁指点自己,要不恐怕会惹出什么事端,晗儿低着头答道:“我只是临时教些军中礼仪,何足挂齿,公子活学活用才真的叫我意想不到。” “晗儿,你可知亚父现在身在何处,我有要事找他商议一下。”
这时晗儿把头抬了起来,脸色恢复如初了,说道:“应该在洛山竹海,今天是洛山一役后的第七天,黄公要在那里设坛超度亡灵,而且一早便带领先锋营除了守卫和巡逻队的剩余人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