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道;“罢了罢了,都是我赵雍生养出来的孽子,千般不是都是我赵雍的不是。”
“你滚进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来。有我赵雍在这里,没有人能动你一根毫毛。”
赵章也不敢再多说,只是磕了一个头,便仓惶的躲入宫中去了。
赵雍却依旧站在仰天闭目,满脸的痛苦之色,却是一动不动。
也不知站了多久,宫门被狠狠的撞开了,数百名手持刀剑的甲士蜂拥而至,中间拥簇着公子成李兑二人。
“放肆!”赵雍霍然睁开眼,双目之中精光暴涨。
原本见主父站在门中还有些犹豫的甲士们,主父的积威之下顿时骇然,皆齐齐跪下。李兑却面色依旧不改,依旧大步上前,直到面前才微微躬身行礼道:“臣参见主父。”
身后的公子成面色有些犹豫的跟了上来,也微微躬身行礼,却没有说话。
赵雍冷笑道;“原来是你,李兑李爱卿。寡人倒是走眼了,一直没发现你竟然有如此胆色,竟敢带兵逼宫寡人。你是想要谋朝呢,还是想篡位呢。”
赵雍并未问起公子成李兑二人为何这时不在邯郸,却出现在沙丘行宫。以他这么多年的老成,事到如今哪里还会不知道赵章行事之所以所以狼藉,恐怕是早就已经落入二人的算计之中。这根本就是一场阴谋。
至于这二人之中谁为主谋,虽说以公子成位份为尊,可赵雍对自己这个叔父还是颇为了解的。公子成虽说性情刚烈但却不是能成大事之人,远不及李兑这个绵里藏针的阴柔来的厉害。所以赵雍并没有问公子成而是怒目直向李兑。
李兑面色平静的昂起头,面对主父足以杀人的目光却没有丝毫回避,嘴角反而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似乎在讥笑着主父如今的英雄迟暮,穷途末路。
毕竟主父老了,属于他的那个时代早已经过去了。
虽然是一样的言语,一样的气势,却终究少了些雷霆之威,反倒多了些色厉内荏。
李兑拱手大声道:“回主父,臣奉大王命,诛杀叛逆,为国除贼,如有不敬之处,还望主父见谅。”
赵雍冷笑道;“何为叛逆,何为国贼,是在说寡人吗?”
“臣不敢。安阳君谋逆犯上,率亡命之士围攻王上,肥相已经遇害,大王伤心过度昏阙了过去。臣和奉阳君奉命诛杀叛逆赵章,还望主父配合。”
赵雍却挡在路中间不肯相让,只是冷笑不止,“很好,你们一个个都很好。寡人是为赵主,若是不肯相让又当如何?难不成你要弑君吗?”
李兑迎上目光。“主父说笑了,微臣正是奉赵主之命前来诛杀叛逆的,何来弑君之说。即便是弑了,那也是不是“君”,如今的“君”正躺在东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