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温寒忽然仰天大笑,指着韩良道:“好,好你个韩良,好一腔煞气,有趣,越来越有趣了。”
韩良踏前一步,金戈铁马从滚滚红尘中轮转而至,此时的他,仿佛亿万军中一魁首,一往无前,不惧、不惑,冷笑一声,不屑道:“你要战吗?”
温寒收起笑容,摇了摇头:“要战,不过,不是这样来战,我若用法宝的话,你连还手之力都无,那也没什么意思,不如你我各以煞气攻防,精神比拼,如何?”
韩良停住刚刚提起的脚步,微微有些愣神,追问道:“你说什么?”
“精神比拼!”
“这个……我怕……”
“怎么,你怕了吗?”
韩良耸了耸肩:“我怕……胜之不武。”
他这话一出,不仅温寒觉得自己听错,校场中几乎所有人都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
一个刚刚固煞,煞气未丰的家伙对另一个已经开识,神魂壮大,煞气归藏的高手说恐怕胜之不武?
“你说什么,胜之不武?”温寒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方才我看你战意澎湃,本来很欣赏你,未料转眼间你就说出这等巧语来,真是可笑,你总不会认为能够激怒于我吧?”
“哈,那倒没有,招式法宝是你所长,精神煞气是我所长,你有厉害的手段不用,用己之短攻我所长,我难道不是胜之不武吗?”
“哈哈哈哈,若是身相巅峰高手,和我说这等言语倒也罢了,你一个刚固煞的小辈,居然敢在我面前说自己精神强大?我怕招式法宝伤着你这书生,才说用煞气精神来比,你要怕了,认输就是,言语上的机巧,说来只显得你心虚可笑,殊为低劣。”
韩良语气极其诚恳道:“温兄,你误会了。如我之前所说,我的启蒙老师乃是一位老道长,所以我学习道家心法,对心念守得极紧,不能以寻常修为高下来论之,你若用寻常相法招式打我,顷刻就能胜了,若是弃己之长,万一失手,岂非冤枉?”
温寒冷笑一声:“不自量力!我北溟剑宗玄学正宗,所有相法传承中,有一半以上是道家本领,岂是那等游方老道可比的?你要不认输,我们现下就开始比试,你若胜了,那是你的本事,我绝不会有丝毫怨尤。”
韩良摇摇头:“我不信。我是野狐禅一个,师父只教了我相法就不知跑到哪里云游去了,名字都没留一个,你却不同,乃是大家弟子,定然是有大家傲气的,万一真在精神上有所不济,不甘挫败,动起招数来,三招两式就把我打倒,那算你输还是赢呢?”
温寒平素自问气度从容,举止潇洒,此时再三被韩良这等世俗散修轻视,也忍不住恼怒:“你这书生,敢把这样的言语来羞辱我,今日若不教训你,我也枉为北溟剑宗门下。你且说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当如何?”
“这个嘛……此乃终身大事,如此盛事荣耀,一辈子就只一次,总该有个得力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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