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到他为大周细作求情,手中皮鞭蓦地转换方向,狠抽在耶律琛身上:“孤怀疑琛王与大周勾结,欲对我东旬不利,将他给孤拿下”高声命令一旁的侍卫
,跟着,他手中的皮鞭再次抽向陆天佑。
“太子,你休要血口喷人”耶律琛有武功,但因顾及耶律茂的身份,因此,他没有还手,而是生生被其手中的皮鞭抽中,踉跄着后退两步,站稳身形怒道。
“血口喷人孤若说孤就是要血口喷人,你能将孤怎样”耶律茂冷笑:“实话告诉你,孤已送信到汴京,父皇看到里面的内容,你觉得他会怎样”稍顿片刻,他逼近耶律琛,续道:“还有,孤差点忘记告诉你,你的那些亲兵,已被孤的人刚刚收拾了,现在,你就是孤家寡人一个,看哪个能救你”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士兵急切通报声:“报”
耶律茂冷冷道:“进来”
“启禀太子,我军探子回报,庸城已成为一座空城。”那通报的兵士疾步走进帐内,向耶律茂行礼禀道。
“前日不是回报,还有部分大周将士驻守在庸城吗难道他们扯了”
耶律茂抑制住心底的惊喜,问那名通报的士兵。
“回太子,扯了,他们扯了拒探子回报,他们相互搀扶,神色萎靡,相继撤出了庸城”
“好,很好传孤的命令,大军拔营,天黑前必须进驻庸城”看了眼帐外渐暗的天色,耶律茂向那兵士下达命令。
“是。”
那兵士领命而去。
“不可太子,你千万要三思,谨防有诈”耶律琛这会已被绑在另一根柱子上,听到太子下发的命令,他高声劝道。
然,他换来的却是狠狠地一皮鞭。
耶律茂阴鸷的眼眸锁在他的脸上,咬牙喝道:“你若再多嘴,孤不介意给你再吃两鞭子”
“大周的主帅是他们的定国公主,那女子很不一般,太子三思啊”身上的鞭痛,及耶律茂的威胁之语,并没有阻止耶律琛继续苦心劝说。
陆天佑这一刻极为欣慰。
她就要成功了
哪怕他此时死去,也欣慰至极
“你还说”又是一鞭子落在耶律琛身上,耶律茂黑着脸,语声森然道:“别以为父皇宠你母妃,你就有资格争夺属于孤的一切”
“臣弟从没想过和太子争夺什么”
耶律琛出言为自己辩解。
“从没想过那你为何行小到大和孤过不去孤贵为太子所拥有的,你这贱种一样不缺,就只差孤这个太子之位落于你手中了”耶律茂越说越气愤,扬手又招呼了耶律琛一鞭子,“多亏有逍遥王早些年向父皇进言,才没让父皇生出异储之心,要不然,你那好母妃只要吹一两句枕边风,孤怕是早已丢掉了太子之位,更甚至没命活到今日”
“这只不过是是太子的臆想,臣弟从未生出过取而代之的想法。”母妃是得父皇的宠,但她并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女人,会向父皇提出异储这样关乎国运的大事,耶律琛直视太子,如是想到。
他不否认多年来拥有的富贵,堪与太子作比,可长者赐,无他推脱的余地。
更何况那个长者,还是主宰一国的君王。
耶律茂冷哼一声,道:“是不是孤的臆想,眼下已经不重要了”丢下皮鞭,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笑:“今日或许就会成为你的祭日。”走至帐门口,他又回过头,对身后的亲兵道:“一会带着他们随孤一起进庸城”
“是,太子殿下”
随在他身后的数名亲兵高应一声,目送其走向寝帐。
夕阳收尽最后一缕余晖,东旬大军已有大半驶进庸城。
耶律茂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的两辆简易囚车上,端立两根牢固的十字木架,陆天佑与耶律茂被其指派亲兵粗暴地扯开双臂,用铁链牢牢固定在上面。
“出”回过头,正欲喊出发两字时,耶律茂倏然怔住,紧跟着双目喷火,怒吼:“起火了快”他没看错,那浓烟冒起,火光逐渐加剧的方位,正是他东旬大军的粮草囤积点。
奈何未等他后话道出,庸城内传出震耳欲聋的厮杀声,就是他所在的后方,亦是厮杀声不绝。
中计了,他中计了
看到尚处于怔愣中的东旬兵士,被如天兵降临的大周将士一个个砍死在刀剑,长枪之下,他急得额上冷汗直冒:“还愣着做什么杀,快给孤杀啊”
厮杀声,诡异的轰鸣声,此起彼伏响起。
自抵至庸城那日,连城就有将制作霹雳弹的法子告知信阳侯,并着其命兵士秘密制造,越多越好,从而在与东旬大军作战中,尽可能保证大周将士少些伤亡。
耶律琛双目紧阖,刚毅俊挺的脸上无一丝感情。
不听劝,这就是不听劝的后果。
“陆大哥,宋将军,你们率兵与副帅带领的将士,两面夹击关在城中的东旬大军,孟将军,你带领人马截断尚未进城的东旬军退路,我去救人”凝望眼前的激烈厮杀场面,连城做出决断,而后转向身后百名精兵:“走,随本帅前去救人”语落,不等陆随云,及一旁的数位将军说话,她已提起轻功,向耶律茂的方向疾驰而去。
离影,萧蓉紧随其后。
“行动”
目光由连城远去的身影上收回,陆随云眼神犀利,冷喝道。
“是”
漫天血花飞溅,残肢断臂到处都是,本是皎皎月华,此刻也已成为妖红血月。
耶律茂骑在马背上奋力厮杀着,他没想到自己初次领兵出征,会栽这么个大跟头
后路被断,无法请求援军增援,庸城内的大军,如瓮中之鳖,怕已尽数被屠。
这是天要亡他么
不,他不会就此倒下,他还留有后手。
心念电转,只见他一掌拍在马背上,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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