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听邬思道这般夸奖自己,不禁摇头叹息道:“我这一辈子只想尽心尽力的为皇阿玛办事,绝不会觊觎皇位而落得个悲惨的下场。依我看,做天下第一闲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四哥,我说你怎么就那么沉得住气呢?太子近年来仗着皇阿玛的宠爱,越发不知道检点。平时纵然有你给他单着,可他声色犬马、卖官鬻爵、贪赃无法,种种罪行昭然若揭,难道我大清江山就传到这样的人的手里吗?四哥・・・・・・”十三阿哥心情激荡之余,不免大声的说道。
四阿哥突然大喝一声道:“十三弟,你住口!这些话是谁教唆你说的,万一传到太子的耳朵里,你可知道后果吗?”
邬思道慢慢站起,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十三阿哥的后背示意他坐下,然后又轻声说道:“太子者,在群臣面前是君。在皇上面前,却仍是臣,做太子最难得是集君臣两道于一身。当今朝臣只顾身后的高官厚禄却不顾眼前的君臣之道,只知道今日的太子便是明日的皇上。因有阿哥们的嫡位之争,然后才有后来的党派之争。
康熙四十年,也就是江南科场舞弊案发生的这一年,当朝重臣索额图以年老乞求退休。可到了今年当今圣上巡视河南,皇太子随行病在了郑州,皇上却独派索额图侍奉。目的恐怕是为了搜集太子与索额图密谋篡位的证据吧!依在下愚断,索额图牢狱之祸不远矣!”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当听到密谋篡位的话语之时,脸色不禁大变。不过,没过一会儿,便又恢复了往常的气色。四阿哥慢慢的从石凳上站起,笑着站起身来说道:“今天天色已晚,十三弟你先带着邬先生去房间里休息去吧!”
邬思道还要说话,只是他听四阿哥这番言语之后,便叹息一声之后随十三阿哥渐渐远去了。可是没等走到半路,不远处却传来了一阵少女的嬉笑之声。邬思道被这笑声所吸引,一时之间竟止步不前,好像要一探究竟一般。倒是十三阿哥一脸的微笑,大步的向那发声之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