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眉公先生那样云游过天下吗?”
“不,他没有。”洛晖止住了自己的大笑,“他最常在的地方,是朕的身边。朕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啊!那他岂不是要被囚禁在这小小的弋阳宫里?”此时的洛辰尚未到幼学之年,哪里懂得洛晖话中的真正含义,只是在暗自惋惜这个才德兼备、文武双全的公子被拘泥于这方小小的天地。
“是的,辰儿,他就在这宫里,一直待在朕的身边。但他是愿意的,因为,朕便是他的天下。”
尚且年幼的洛辰终究是没能见到那人是谁,他只记得,父皇讲这话时并没有看着自己,而是抬着头,凝望着御书房横梁上的某一个角落,声音温柔如水。如果可以看得见父皇那久久不愿移开的目光,洛辰想,自己一定可以看得到他深至眼底的笑意。
恍惚间,窗外的银杏树幻化成了大片大片的竹海,笔尖的墨滴又嘀嗒嘀嗒地弄脏了桌上的奏折。洛辰猛然回神,发现自己正盯着横梁上的一个角落不知道有多久。
“父皇来母妃这里过夜的时候,那人,是不是也在呢?”曾经难以启齿的疑惑就这样脱口而出。
以前没有喜欢的人,不必说皇帝的三宫六院,即便是全天下的女子皆成了弋国宫人,洛辰也是不屑多想的。可现在……同为皇帝心仪的男子,若真是如此,那房梁上的小影卫真可谓悲凉之至。
对于洛晖,洛辰实在了解得太少。那时尚小,父皇又对他太好,他便更懒得操心其他。后来,他长大了一点,就去了赵国,从此便是永别。
但是洛辰隐隐感觉得到,相比起母妃对他在学文习武上的严厉教诲,父皇想要教给自己的,还有其他一些东西。
小剧场:
洛辰:“真是可惜,终究是没能见到父皇心悦的人。”
云杉:“卧槽!王爷怎么盯着我看了一炷香的时间?!”
(2)
晚霞红得淡淡的,像是就着微风喝了一壶薄酒,有些醉人。昨夜的折子还剩了不少,洛辰将那有关蓝封国的折子挑出来看了。
蓝封国的情况还是一如既往地糟糕,倒是洛玄这边的态度有些松动,颇有同燕国结盟的意向。
虽说燕国这样的小打小闹对蓝封国造不成什么威胁,可若是能趁机打下易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易水流经韩、燕、蓝封国三国的交界处,因而三国以此为界。而今韩国已经臣服,韩王的土地即日便可据为己有。若是能以韩国为跳板顺利拿下易水,那燕国和蓝封国便被扼住了西进的咽喉,终成一片孤地。
窗外的银杏树飘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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