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境界之后,才能够做到,内蕴龙泉,含精不吐,一呼一吸之间,皆在自身体内,如此,等到最后爆发的那一刻,便是炼气修士最紧要的关隘了,是小入仙途,还是做一个比凡人强大的凡人,关键,皆在与此。
纵然如此,那也要看苏寻能不能在这片人迹罕至的沙漠上,能不能活下去,风沙滚滚,苏寻的身体,早已被埋没了大半。
“漫漫狂沙,迷离了谁的眼,埋没枯骨,无人怜,天地之间,默然·········”
苍老的声音,因为没有精致的屋舍阻碍,在风沙的携带下传出很远很远。只是不知,到底是这沙哑悲凉的曲子携带了风沙,还是风沙携带了这个声音。
“李叔,这是什么歌啊?”
略显稚嫩的声音,在这个曲子唱完了以后,便迫不及待的接了上去,说话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戴着大大的帽子,遮脸的纱巾也被扒开一大半,目光急切的看着替他牵骆驼的一个中年男人。
那个叫李叔的中年男人,国字脸,浓眉大眼,身板高大,腰间还挂着一把无鞘长刀,明亮的刀身反射着刺眼的寒光,若是对敌之时,,只消将刀身变换,刺眼的光芒必可让对手分神,届时,乘其不备,便可砍下好大一颗头颅。
事实也的确如此,如若不是他李三河在这条道上闯上一点名声,这位荒北的大户人家,怎么会找他呢?一百两黄金的生意,这一票的收益,足够他休息大半年了!但是,名声这东西,是建立在死人身上的,只有杀够了足够多的人,特别是沿路的的盗匪,都是一些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单单是想凭借金钱来打动他们,最终的结局,只能是人死财空。只有拥有让他们胆寒的实力,才能拥有与他们谈判的机会。
“这是一个蛊一样的世界啊!”
李三河曾有一次去过卫国的南域,那里气候炎热湿润,古木参天,处处都是烟瘴缭绕,毒虫遍野。偏居于此的原始居民并不会什么上乘的武学,只会使一些粗浅的功夫,挥刀、射箭。但是,他们不分男女老幼,人人皆可号令毒虫。而他们号令毒虫的工具,就是蛊,而这些使蛊的人,就叫蛊民,他们敬神,那是一尊恶神,便是蛊神,传说中,他是万蛊之神,是所有蛊的开始,他,也可以叫做它。蛊,不是毒虫,它们是由这些蛊民精挑细选出来的毒虫,在七月十五,阴气最胜的这天,装入密封的罐子里,让他们自相残杀,等到一年以后,打开罐子,什么东西还活着,什么东西就是蛊了。
其实,蛊已经是死了!在地下埋着整整一年,开始的时候,它们自相残杀,互相吞噬,可是,到了后来,它的对手都被它吃光了,黑暗,痛苦,厮杀,没有空气。其实,这些毒虫,在被装入一个罐子后,没过几天它们就都死了,支撑着它们行动的,是一股子的怨念,一股恨意,是一种择人而嗜的歹毒。
当初,李三河听到这些蛊民在介绍这些蛊虫的时候,就不寒而栗。已经死去的东西,凭借着自己的对人的怨恨,而支撑着自己的躯体不死,看着那些蛊民身上爬出蜘蛛,毒蛇,李三河好歹是半个武林高手,却硬生生被吓退了数步。
李三河的主顾和这些蛊民都哈哈大笑,他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对,就打了一个幌子遮掩了过去。不过,从此之后,李三河确是再也不接手有关南域的生意了!
“李叔!”
“李叔!”
孩子稚嫩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李三河打了一个哈哈,看着这个孩子清澈透明的眼睛,他只希望,这个世界的现实不要将他摧毁的那么快。
“这首歌没有名字,是我瞎编的”
看着孩子一脸的不相信,李三河只得转个套路
“真的没有骗你,想当年,你李叔我独自走在这沙漠的时候,路上枯骨横斜,心中有些害怕,就自己给自己唱歌壮胆了!”
孩子一听到李三河也有害怕的时候,立即就来了兴趣,瞬间便转移注意力。周围的汉子的听着两人的对白都会心一笑,不去想其中的真假,只需要能排解一下这路途的孤寂便可。
三十多多人的护卫,十几人的主顾亲眷,一行五十多人浩浩荡荡,在这片广袤的沙漠里,显得极为渺小。
日渐昏黄,正是赶路的好时候,所有的人都加快了速度,毕竟,一天只能赶四五个时辰的路,若不腿脚快些的话,恐怕一个月都走不出这沙漠。
只是,从起脚到赶路,不过才过了半个多时辰,前方就有鹰哨传来示警,李三河示意所有人停下,自己带了五个人,骑马赶了过去。
一共七人,看着眼前那具生死不知的男尸,都沉默着,狂风吹起的黄沙早已埋过了男尸的胸膛,因为暴晒脱水的缘故,一眼看去,其实更像过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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