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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那场雨下得很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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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雅回眸向那爱‘花’的年轻和尚投去一瞥,那一瞥,竟是连星光都亮得那么凄凉,连流云都不值一屑。

    无‘花’大师拈‘花’而笑,安之若素。

    两位新锐捕快李代和桃僵,并没有‘交’出让总捕敖近铁满意的答复,“流‘花’寺”的僧侣在昨晚都有不在现场的人证,更缺少作案的时间。

    深夜造访的客人们,在连串的告罪声中,萧索败兴离开。

    走出寺‘门’的时候,冷北城有意无意的对若雅说了这么一句话:“无‘花’大师真是个奇怪的人,无论多无味、多无趣的话,他竟都能用最温柔、最文雅的语调说出来,温柔的像在‘吟’读一首诗句,文雅的像是一种歌者的情怀。”

    若雅只是笑,甜甜蜜蜜的痴痴笑,美得让冷北城心隐隐作痛。

    无‘花’大师独居在后院,伴着一园的‘花’。

    他回到自己的庭院,第一件事就是去他那朵多年前从“西域”带到“塞北”的‘花’儿,然后他竟意外的发现那曾几何时异‘艳’诡丽的枯‘花’,却奇迹般地再度盛开了,红‘艳’‘艳’得有点像‘女’子的‘唇’,整座后院充满了一股幽怨而怪异的香气。

    那朵‘花’的盛开,仿佛预示着一种不祥的凶兆,那惊人的红‘艳’,更让无‘花’大师联想到血光之灾。

    就在那朵‘花’盛开的当晚,县城里又有一个‘女’子被人杀害在闺房里,先‘奸’后杀,悄无声息。无‘花’大师听到了消息,也就听听就罢了,毕竟与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关联了,无‘花’已经是清静无为的无‘花’,不再是当年破案无数的“追风锁骨,‘玉’面神捕”欧阳‘花’欧阳总捕头了。

    那晚,月上中天,那‘花’狂野、张扬地盛开了,‘艳’得怪异,香得幽怨,红得像血,媚得像妖。

    无‘花’大师感到有些困了,倦了,睡意沉沉地在窗前的月下**。

    不知何时开始,每当那朵‘花’妖‘艳’地盛开时,他便感到困倦,感到疲惫。

    月下僧,夜中‘花’。

    月是残缺的,僧是俊朗的,夜是清冷的,‘花’是诡‘艳’的。

    无‘花’大师看向西方,那是家乡“白驼山”的方向。他的心阵阵哭泣,为一个‘女’人,一个‘唇’角有痣的美丽‘女’人。

    ――梁惊‘花’,那个美‘艳’如‘花’的‘女’人,他的嫂子。

    为了梁惊‘花’,他大闹“白驼山庄”,他一面与大哥“大漠明驼”欧阳驼恶斗,一面对梁惊‘花’说:“我大哥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

    梁惊‘花’冷笑:“你能给我平静安定的生活吗?”

    他说:“可以。”

    梁惊‘花’又冷笑:“你可以给我富贵的生活和庄主夫人的尊贵身份吗?”

    他犹豫了片刻,苦笑道:“我给不了。”

    哥哥“大漠明驼”欧阳驼身有残疾,眼见不敌,那时候梁惊‘花’的眼中,曾有那么一个短暂的游离,但她的“‘花’剑”很快就出手了,刺的是弟弟欧阳‘花’。

    欧阳‘花’的手臂被刺伤了。

    不,梁惊‘花’那一剑刺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心。

    当那一剑刺进‘肉’里的时候,欧阳‘花’感到剑是那么地冷,从手臂一直冷到心底。

    梁惊‘花’要为他包扎伤口的时候,他拒绝了,垂着一条伤手跳上了马,任鲜血一路飞洒。

    离开“白驼山”的那天,天空下着很大的雨,仿佛老天爷都感受到了他的伤悲,在为他流泪。

    “那场雨下得很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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