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起身离开。众人刚才见她目不转睛,侧头凝视萧镜之斯须,都当她是垂青萧镜之,乃至忘情失态。等妙慧仙子抬起头来,俏脸毫无不自然的神色,风光霁月,众人才明白是自己误会了。混沌仙人更是暗道一声惭愧,生出一种自感年老德薄的尴尬来。
陈昊俊脸发烫,暗暗后悔,他正想起身随妙慧仙子而去,想起一件事,又坐下道:“两位仙人,四位姑娘,妙慧仙子身份特殊,她去参加大会的事情,还望不要告诉他人。”
关汉卿道:“这是自然,你放心好了。”
陈昊道声谢,又客套两句,站起身来,跟着妙慧仙子的背影而去。
混沌仙人等他去得远了,忍不住啧啧赞道:“这臭小子的桃花运比起他老子可是只好不差。”
他说的是萧镜之,尔玛格依三女倒没觉得什么,阿丽朵轻哼一声,以示不屑。关汉卿“唔”了一声,叹气道:“这可未必就是好事。”
混沌仙人笑道:“我倒忘了,你跟他老子可都是过来人。”
关汉卿苦笑摇头,举目望着天上闪烁的星子,被一句话勾起了往事,心绪激荡,一下子就飘到了几十年前。“十里扬州风物妍,出落着神仙”,一个眼波如水的美丽女子,回眸一笑间,早已泪滴春衫。
妙慧仙子离开众人后,径自找了一块草地,独自坐下,抬头看着天上的星辰,俏脸柔美祥和,也不知在想什么。陈昊怀抱长剑,不远不近地守护在一旁。良久以后,妙慧仙子才站起身来,朝陈昊歉然一下,跟着他返回众人中间休息。
当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一行人重新整装上路。陈昊让手下挤出三匹马来,分别交给混沌仙人、关汉卿和萧镜之。陈昊又向妲菲问清楚配制萧镜之丹药所需原料,吩咐两百人速速赶去兰州采购,自己率领其他人赶赴万仙大会,路上也要留意搜寻挖取。
萧镜之见陈昊安排妥帖,上前感谢,却被他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不用,暗中吐了吐舌头,大觉没趣。
天高云淡,草原绵延,视野无限开阔。低山草丘绿色如茵,起伏如波;远方山脉浮云流动,峰顶白雪皑皑。天地间只有天空的湛蓝、云雪的洁白,还有青草的碧色,清风吹来,心旷神怡,鼻息间尽是草原的味道。
阿丽朵和三个姊妹挤在剑齿虎的背上,放任白雕独自翱翔天空,自由自在穿梭在似水流云间。萧镜之坐在马上,和混沌仙人并驾而行,暗中打量陈昊的部下,个个魁梧精壮,坐骑有狮有虎,模样分外悍勇,令人咋舌,不禁对他的身份又有了新的估量。这时候他才看清,妙慧仙子周围的骑士是二三十个仆妇丫鬟般的女人,均是身着男装,混在人群中,不仔细看倒真有些不好认。
妙慧仙子写字问他怎么和史骏恩分开了。萧镜之支支吾吾,这事全是他咎由自取,怎么好说出来,含糊地一语带过。妙慧仙子虽然奇怪,但她不是刨根问底的人,见他说不清楚,也没再问。
萧镜之有些不好意思,但毕竟心情大好,心中唯一的疙瘩就是父亲的安危,可这事急切不得,惟有先按捺在心底。萧镜之上前和混沌仙人、关汉卿两人聊天谈话,他流连烟花,词曲功底颇厚,和关汉卿聊得大是投机,更兼他谙熟人心,不时引用关汉卿的杂剧名言,纵论人心世事,常引得关汉卿开怀一笑。
关汉卿明知这小子是在拍马屁,但是见他能把自己的作品信口拈来,也不禁抚须展颜,暗中得意。关汉卿一生最自负的,莫过于戏剧创作。至于自己的法术修为,在他看来不过是养身自保之用,一旦身死,也即灰飞烟灭,有怎能和自己足以流传千古的作品相比?
萧镜之身在魔门众强人之间,谈笑自若,左右逢源,称混沌仙人为“爷爷”,公然乱叫雪山四姝为姐姐妹妹,还把尔玛格依的金猴儿招呼过来,当成自己的宝贝一般,抱着去跟妙慧仙子卖弄,说不出的春风得意,直把雪山四姝气得七窍生烟。
众人时而慢行,时而疾奔,张弛随意。一群人浩浩荡荡经过,也不掩藏行迹了,反正乌鞘岭不过两日的路程,元廷重兵集中在陕西,鞭长莫及。路上不时遇到魔门同道,有些人对他们打声招呼,依旧各走各路;有些人见两位仙人也在队伍中,或是想跟天山一系套些近乎,便主动加入到队伍中来,到中午的时候,人数已增加了五六百人,声势益大。
萧镜之见后加入的那些人相貌凶恶,眉宇悍戾,十分心虚,便收敛了轻浮,混在人群中一言不发。
及至未时,众人考虑就地休息一番,只听得天上一声怪异的鸟唳,一只大鸟由远及近飞了过来。那鸟浑身羽毛青碧,长着红色长尾,背上坐了一个人。
众人当中有认识的,当即叫了起来道:“灭蒙鸟!是付玄子!”
那付玄子骑着怪鸟来势极快,人未到,声先至,道:“众位圣门兄弟别来无恙?”声音响亮,等最后一字落下,灭蒙鸟已降到众人面前,动作洒脱流畅,引来一片叫好。
萧镜之见来人声势不凡,只道是个俊雅人物,定睛细看,只见那付玄子三十来岁,身材消瘦,臼头深目,面目丑陋,背后负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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