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总归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
所以卡普现在的情绪比先前好了许多,可瑟琳娜并没有半点领情的样子,她依旧怔怔地呢喃着那一句话:“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他了。”
卡普眯起眼,想到海军机要室里记录的那个非著名海圆历年份里发生的事情,望着瑟琳娜的眼光中流露出一抹怜悯。只是在这刀削斧凿的惨烈环境里来之不易的一抹温柔实在太过脆弱。一枚漆黑的炮弹恰巧在这时完成了它人生中最了不起的一次飞跃,穿过了已经变得极薄的时空夹层落在卡普与瑟琳娜站立的礁石上。
白色的烟和白色的浪十分默契地扬了起来,两者搭在一块像极了在空中绽放的美丽烟花。
雾里看花,花是模糊的。
烟花里的人影也不是太清楚,而且烟花总是寂寞的,寂寞大抵就是不喜旁人在侧,所以当乳白色的帷幕拉下,模糊都人影连模糊都懒得继续,干脆爽利地消失不见。
只留下岛上波妮一双黑白分明的鼓胀眼睛和微微张开难以合拢的檀口。
“这就炸没了?!”
……
与此同时,在瑟琳娜红色隔膜的另外一边,真实的世界里。
相比于完全被笼罩在漫天炮火中宛若炼狱一般的司法岛,在执行屠魔令围在岛屿周遭的军舰之外的海完全撇清了岛上的惨烈恐怖,依旧是蓝天白云,像个优雅的淑女。
一艘棺材状的小艇正在破浪前行,从远处看或许会因为视觉的关系觉得小艇行得极慢,但把视线拉进,单单看船主人的模样就能了解到小艇的真实速度——一身贵族气息浓重的黑衣装束,米霍克是挽着海之淑女起舞的最佳绅士。
侯赛因一直觉得自己能与米霍克成为朋友的最重要原因就是两人都一般的惫懒,而现在在自己的船上向来只会保持坐姿与睡姿的米霍克却是笔直地站着,迎风而立。
他眉紧皱着,拳头也紧皱着,紧皱着的拳头里握着一张皱巴巴的纸。纸不是一般的纸,是张已经烧去大半的生命卡。从那触目惊心的焦痕上很容易想象生命卡主人的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