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命我拆散王爷与夫人,故而……还请夫人恕罪。”
“原来是这样,”他的回答倒是不让持盈意外,崔颉娶长孙聆芳,意在利用长孙泰,那么必然不会让自己在崔绎这里得势,比起行宫遇刺的陷阱,谢永的所作所为也是小巫见大巫了,“阵营不同,难免会相互算计,这并不是你的错,起来吧,这件事以后不用再提了。”
谢永起身告退,崔绎心满意足地往宝座里一靠,嘴角微微上翘。
“王爷。”
“唔?”
百里赞一脸真诚地看着他:“王爷最近吃的什么?不才斗胆,想分一杯羹。”
崔绎傻了傻,没转过这个弯来,持盈却扑哧一声笑了:“先生可悠着点,把王爷惹恼了,回头赏你一杯闭门羹吃。”
百里赞长吁短叹地摸着胡须,站起来朝外走:“这年头混碗饭吃也真不容易……”
持盈低着头笑个没完,崔绎不开心了,重重一咳,漠然问:“笑什么?你们两个胆大包天的奸臣,成日就会取笑本王。”
“哪有,”持盈笑过了,抿了抿唇,说,“王爷能够深思熟虑,我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先生就更别说了,大事王爷都能自己拿主意了,他得省出多少空闲时间出门消遣去?”
崔绎哼了一声,两手在膝盖上一撑,站起来:“我走了。”
持盈笑着将他送走,转头吩咐小秋:“备车,去江口大营走一趟。”
两万燕州军早晨练骑射,下午做农活,持盈乘车到大营门口时,守门的小兵回答她曹将军下地里去了,杨将军也不在营里。
两位将军都不在营中,万一出个什么事可怎么办?持盈忧心忡忡,崔绎麾下的可用之人还是太少了,得设法再为他招揽一些人,博木儿……大概是不能指望的,再想想别的吧!
顺着小兵给指了方向,持盈找到了曹迁。
燕州冬长夏短,麦子能熟两季,稻子却只能收一批,持盈还在京城时候,以甘州历年的状况为参考,已经预料到米饭不能成为主食,除了麦种,还预备了一批高粱、粟等作物的种子,原是打算在京城先种种看,结果现在却直接派上了用场。
锦江南岸,风吹稻花,绿浪翻滚,一派欣欣向荣,谁能想到几个月前这里还是一片荒无人烟的芦苇荡?
持盈还没下地,就已经有眼尖的士兵看到王府的马车,忙着跑去通报曹迁,不多时,曹迁顺着田埂跑了过来。
“曹将军怎么这副打扮?”持盈一看见他就笑了。
曹迁一身简朴的粗布衣,裤腿挽到膝盖,小腿上还有泥没洗干净,一看就是刚从地里出来。头上戴着斗笠,遮阴挡雨二合一,即使如此也还是被晒得睁不开眼,脸上一道道的汗渍,花得快赶上小桃酥了。
曹迁不好意思地用搭在肩上的白布抹了抹脸上的汗,问:“这样干活方便,夫人有事?”
持盈招呼他到树荫下说话,小秋从瓦罐里倒了一碗梅子汤给他,曹迁咕嘟咕嘟喝光,站在树下用斗笠扇着风。
“王爷每个上午都在营里吗?”持盈等他歇够了,这才问。
曹迁想也不想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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