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呢喃着袁邑口中的昵称,赵思阔扬起了唇角,眸中一片冰霜,就连春阳也融不掉眼底的冷。
他冷漠回视,不怒自威,一字一句道:“袁邑,朕是来下聘的。”
“哦?”袁邑毫不示弱,眉梢一挑,被玉簪绾住的白发隐隐泛着银光,他缓缓转过身,看向李墨言,嘴角微扬,眉眼笑如弯月,一双黑眸仿佛要望穿两人的前世今生,“娘子,你可是要再一次抛下我们。”
李墨言站起身,望向两人,却没有一丝目光是留给赵思阔。
袁邑的满头白发,让她看得喉咙发堵,这个从来只爱穿红衣的妖孽如今却憔悴成了这副模样。
眼前此情此景,梦中演过多少遍?
或许,从他第一次入梦的时候起,她的心就已经不再那么纯粹了吧。
“我的聘礼呢。”她扬唇道,杏眼里闪现出来的是从来没有过的光彩,无意却乱人心跳。
明明含着泪水,偏偏又蕴着喜悦。
那一刻,在场的人恍然大悟,原来袁邑才是那个能带给李墨言光芒,能让她重新活过来的人。
除了他,谁都无法再入她的眼,她的心。
袁邑慢慢走近她,用微凉的指尖温柔地拂去了她眼角的泪,他低下头,眉梢挂着一种说不出的宠溺和疼惜,“傻瓜。”
他说着,蓦然将她拥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轻声在她耳边道:“没有聘礼,只有嫁妆。”
李墨言怔住,不是因为他的承诺,而是因为这个不再冰冷的怀抱。
像是被春阳晒的,这个怀抱温暖得有些发烫,烫得她的心尖都忍不住地发颤,发疼。
“娘子,我好想你。”他说,颤音里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恐慌。
那般小心翼翼,唯恐她会再次消失,而李墨言假装了三个月的若无其事也在这一瞬间,彻底崩塌了。
眼里的泪就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连同她心里所有的委屈一起宣泄了出来。
甄马帆两眼微红,既欣慰,又心疼。
赵思阔面颊紧绷,手背上暴起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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