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人再次与梁喜发交手已是近一个时辰之后的事,而地点也由城门换作了荒野。
幻阴指纵横交错之间将方圆三丈之内搅起了刮面的寒风,让人如坠冰窖。梁喜发置身其中,却并无丝毫不适,要知其自身所散发的威势缩到这三丈空间之内,重压之下又哪有寒气能够近得了他的身子?
紫袍人两手十指变换不停,浑身阴寒内力已然激发到极致,看似凝成了如同冰窖也似的空间将对手包裹其中,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眼下的真实情况是自己十成功能中不得不拿出三成来抵抗那无形的威压。那种如同山倾海覆的巨大压力,虽然不至让紫袍人身形受制,但这般分神应付便已让他落在下风。
早知如此,还不如凭借指力远战这老怪物!紫袍人心中后悔不迭,可眼下已势成骑虎,这般贴身搏击已是不死不休的境地,便是再想拉开距离,梁喜发反而是不允了。
突然发觉两股排山倒海的掌力左右分袭而至,紫袍人瞬间张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两边压来的双掌,退无可退之下只得硬起了头皮使开十二分的本事左右出指与那掌力硬拼一记。
指上剧痛和那让人几欲窒息的压迫感让虽然千钧一发之间闪在一边的紫袍人终究没能压下腹中剧烈的翻腾,一个低头便将胃中所有的一切都给呕了出来。
“你若能把所知之事皆尽相告,或可保得性命。”梁喜发的话说得轻描淡写,听在紫袍人耳中却不下晴空霹雳。
巨大的实力差距正显现出来,而这紫袍人亦是高手,又怎会看不出来。只是眼下这等形势,不论自己是打是逃,其结果只怕都不是紫袍人想见到的。
不论如何我都要拼上一拼,这天阴教的贼般好上不好下,但老子也不能就这般听天由命!紫袍人此刻早没了刚见到梁喜发时的气势和自信,心中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败给了对天阴教的恐惧,将这一宝押在了梁喜发的身上。
梁喜发周身气势未敛,紫袍人这厢才有动作,梁喜发已然抢先而动,两手又如先前那般击出,同样掌带巨力,强行截去了紫袍人的退路,同时那萦绕在三丈范围内的奇异威压瞬时放至三十丈大小,似乎这一次才是梁喜发这奇异“招式”的真正实力。
紫袍人被对手那好像无穷无尽的滔天掌力截去了退路,正待另觅别径,却忽然发觉自己明明已经冲出了二十丈距离,却依然好像被梁喜发有如附骨之钉般追在身后。可当紫袍人难以自抑地回头去看,却发现了对手竟然只是站在原地,这一下带来的冲动可是不小。
要知这紫袍人便因为断定了梁喜发所放威压最大不过十五丈大小,由此才敢押宝于逃跑一途,哪知此刻自己好容易看到了一丝希望,却被这突然覆满了三十丈方圆的漫天威势生生击得粉碎。
“留下。”紫袍人的耳边倏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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