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堪折时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徐佳氏接口道。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凝汐不甘示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静心。”绣文道。
“等等!”嫡福晋抬起手,站起来道:“这句可不行,这是杜甫在亡国之时作的,实在不祥。绣文可要罚下,你们组罚酒罚酒!”
绣文忍不住红了脸,她自知没念过多少书,所知道的诗句有限。倒是予祥二话不说,倒满一杯酒,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泪眼看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如锦道。
“罚酒罚酒,”嫡福晋笑道,“都流泪伤心了,也是不祥!”
凝汐不对予睿抱有希望,便径自拿起酒壶,倒了一杯。却被予睿一把抢过,一口喝了下去。
予祥一脸幸灾乐祸,一时间居然忘了下一个就是他了。他见没人再接,便吆喝道:“下一个谁啊,快点说啊!”
“傻小子,”安成笑骂道,“连自己该说了都不知道,瞎吵什么啊?”
“我吗?”予祥摆弄着辫子,思索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梅花香自苦寒来。呃,不知这‘苦’和‘寒’算不算不祥呢?”
“勉强过了吧,”安成道,“虽有‘苦’和‘寒’,但苦寒之后是梅花的‘香’,也不失为否极泰来之意。”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予睿道。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怕被罚下,沁心忙解释道,“花落花开,属于自然现象。引用春天的诗句,算是提前感受下春天的到来吧。”
嫡福晋满意地点点头。
“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凝汐道。
又接了几轮,几人对答如流,一时间胜负难分。而带“花”字的诗句也快被说得差不多了。
“春花秋月何时了……”予祥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可惜话已出口,再收不回来了。
“亡国之君所作,罚酒!”安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