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不过话说回来,只怕此间主人也不愿在回到这个地方了。”
听此一言,水沉浓蹙起眉头,烦绪交错。
澜依轻声步入房内,寻出两个杯子,坐回原处,她将两个杯子里都填满了酒,柔声道:“既然不眠,呆坐在这时间也难熬,还不如喝一杯暖暖身子。这雪要是在这么下下去,只怕明日车马便也难行了。”
沉了许久,澜依独自饮了几杯。又说:“凄姑娘是个好人,我想她若是回来此处,也不会赶我离开罢。”
她好似无所不知似的。
水沉浓漠然无话,她想,花凄若是回来,定是不会赶她走的。
可花凄还会回来吗?已经有多久没有见到花凄了,她自己也忘记了时间。不过数次邂逅,却总是牵肠挂肚;
地下,烛火泛黄的光晕闪烁着,照亮漆黑的铁门,铁门的内侧坐着的女子一袭红衣,面色苍白,一双眼睛亮若星辰,铁门外的男人斗篷披身,黑色的大帽子盖住了大半张脸。先开口说话的是铁门外的男人,夏常先摘下帽子,坐直了身子,手中的铁钩掏着面前的火,他对花凄道:“你可以坐过来点,外面下雪了,地下也够冷的了。”
“是吗?已经下雪了。”花凄叹道,她一直没有等到有人来救她。夏常道:“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虽说是赌约,但这终归还不算是戏。他们只是以平和的心态来面对这不公平的胜败。
“有的伤口开始腐烂了。”花凄没有逃避,手臂上的那条鞭伤确实已经传来了臭味。
“你后悔过吗?”夏常问,双瞳漆黑的宛如地底的暗。“她不知道你被关了起来,不过叶池知道。消息只怕传不到她耳中了,毕竟叶池还不希望失去她。”
“有什么事情能瞒住叶池呢?”花凄轻叹一声,有些无奈的弯起嘴角,扬手抚上冰冷的铁门:“身上好像有火在烧一样,就算是真的离开了这里,我又能活多久?”她担心,但她并不害怕。
“身在皇宫,你可以拥有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能让他开心。”夏常道,对于宫中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他已经用尽了心思,最终却是他自以为是的爱将那人逼上了绝路。
“陛下也活不了多久了吧?”讨论着帝王的生死,花凄一点也不担心夏常会生气。夏常身子往后一扬,靠在椅背上,惋叹一声:“我希望他恨我。那样他至少还有一点想法。”
“一个连一点想法的人都没有,确实很可怕。”
“活的像一个死人,可他偏偏……又还真的活着――”夏常痛苦的捂着脸,他正在一个女子面前落泪。
“我从没见过你这个样子。”花凄道:“我一直以为,你是无情无泪的人,你就像神一样,不懂世间感情,眼中,心中,都只有一个目的,一个规则。我一直觉得,你才是最有资格一统天下的人,一直觉得你够冷血。”
本该让他愤怒的一席话灌入他的耳中反倒使他狂笑不止。
“我必须为了一个规则而活下去。”笑声停止后,他便又恢复了那副无情无泪的模样,只是他的面色比之前更要苍白。他从新带上了帽子,走出了地牢。
他必须为了一个规则而活下去。夏国,在他的手中。反贼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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