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为母亲还爱着父亲,所以她也只能接受。要效忠君主,又要报答养育之恩,两难的她已经在这里面纠结了十余年了。
而今,看着这满头的白发,她忽然觉得生命好像已经走到了尽头,那源自社会与家庭的苦苦纠缠终于要离她远去了。可她却有些害怕,和不舍。害怕母亲会伤心,不舍?又是不舍什么呢。是夏离还是母亲?她也不是很清楚,也或者,只是自己那仅有的两个朋友。
寂静的竹园,没有声音的风里,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步伐很轻,没有喜悦,反而还带着几分沉重。
上官沫听见了声音,没有回头,不急不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发丝,端庄的坐着,看着竹枝在风里摇晃,叶子一片片的飞落。身后的人好像有些惊讶,那人呆呆的停留了很久,未开口问话,也未离去。
上官沫悠闲的转过轮椅,神态悠闲的看着那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年轻女子。
“你怎么来了?”上官沫问道。
朗逸呆呆的站在那里,是惊愕也是疑惑,仅仅几天不见,上官沫的头发就全白了。脸色也比往日白了许多,扶着轮椅的手还有些轻微的颤抖。
“你这是怎么了?”朗逸问道,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上官沫推着轮椅往院中的石桌旁滑去,倒了杯茶水,算是招待客人。“可能是吃错药了,本来以为能治好腿伤,没想到反而弄白了头发。”上官沫说的很轻松。停了停,问道“你来是因为要走了来告别的,还是有事找我。”
朗逸沉了许久,终还是没能开口说话。上官沫现在的样子让她看到的是尽头。她杀过很多的人,自己也曾从死亡的边缘走过,却从未真的体会过死亡的感觉。这一刻,看着上官沫的满头白发,她好像看到了死亡一般,那股可怕的气息在一点一点的靠近。
“看来,你是有事找我。”上官沫轻轻地叹了声:“什么事,很难开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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