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找南山采蕨,去那个院子,怎样过去才会快一点?
马!
可是苏府的马厩在哪里?虽然前前后后在这里住了两个月,但马厩她从来没去过,更没关系过。
此时一眼望去全是白茫茫的雪,除了几个标志性的建筑,什么都分不清。她转来转去,连马厩的一片砖也没有看到!
这是在着急吗?她在着急,为苏桎一那个家伙着急?
站在原地,看着漫天飞舞的大雪,何迆一清晰的感觉到心里就想烧着大火一样急不可耐。扭过头,正好能看见苏桎一的院子,那么安静,好像与这大雪融为一体,只有门前的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能显示出院内有人。
跑!
没有马了她还有腿。
跑到南山采蕨那里时,何迆一头上肩上积满了雪,睫毛上依附着小小的冰渣,脸颊和鼻尖都冻的通红,大喘着气,“师父,你站在这里是要出去?”
南山采蕨站在屋檐下,已披好了厚厚的斗篷,带着大檐帽帽笑嘻嘻的看着站在院门的何迆一。他威逼利诱了这么久,这丫头也不肯喊他一声师父,如今却喊的这么坦然!
“我在等你。”他缓缓的取出钥匙,将刚锁住不久的门重新打开。
“等我?别,师父您别进去啊,有急事!”何迆一快走了几步拦住准备进屋的南山采蕨。
南山采蕨皱眉,不慌不忙地将何迆一肩上的雪弹掉,“想救人,至少你自己得活下来。”
“啊?师父,您知道我找您来是为了救人?师兄他受了重伤,苏家那个苏公子也受了伤,等着您去救呢!”何迆一这才发现自己一身的雪。用力抖了抖将积雪散落。
她急的就差手舞足蹈了。
“当然知道,你先进来。”这丫头昨日来还说要穿暖,全身上下就露了两个眼睛在外面。今日就这样跑出来了,年轻人啊!不就是个苏桎一吗?哪里值得我小徒弟这样做。
何迆一知道南山采蕨性子古怪。不敢和他硬碰硬。嘴上已经叫了他师父,路上也早已做好打算,无论什么用办法都要把他这尊大佛搬到苏府去,不管他提出什么条件,让她做多少菜肴,她都无条件答应。
没想到他竟然占卜,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全知道了。而且还恰到好处的在屋外等着自己!
既然知道这件事为什么毫无作为。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心里有再多的疑惑,何迆一脸上却不能表现出丝毫,跟着南山采蕨进了屋,没想到他竟然解下斗篷披在她肩上。之后将一个暖炉塞在她手里。
“师父。”这一声师父是何迆一发自内心叫出来的,身上的温暖让她心里也暖起来了。
“走吧。”
何迆一没有说话,将暖炉放下,斗篷也顺势取了下来,笑道。“尊老爱幼。”
南山采蕨脸黑下来,“穿好,我是让你驾车!”
啥?
何迆一的表情僵在脸上,老酒鬼总能给她意料之外的答案。
二人驾着马车在苏府侧门停下,一下车南山采蕨就嚷嚷。“让你驾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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