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了视而不见:“诸位郡王,最晚后日大军便可以抵达赵州境内,也就是说这两天,可能就要和突厥军队遭遇了。这几日末将派出去的前哨回报,都发现了突厥骑兵的踪影,因此从现在开始,全军都要进入战备状态…”
相王瞪大眼睛,他似乎在瞬间感受到了战争的气息,突然觉得恐惧起来:“那、那是什么意思?具体要做什么?!”“增加粮草车的防备,增加夜巡人数,歇息的时候不卸鞍、不除甲…”独孤讳之语气平淡的罗列了种种,停顿了下,才继续道:“还有最重要的是,末将建议诸位郡王搬离营帐,住在距离军营稍远一些的地方。”
“这是为何?”李隆基好奇地看着他。李重俊却已经明白了,不由点点头:“你是害怕有突厥探子得知了郡王在军营中,瞄准了郡王营帐进行袭击吗?可如果住在距离军营稍远的地方,一旦出现险情,又如何营救呢?”“帅不离营,此乃自古定论。突厥人虽然是化外之民,却也还是遵循着这样的行军原则,因此处事机密的话,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诸王营帐都是空的。”
独孤讳之在地图上指点着,向他们解释道:“军营驻扎的地方,通常都会有一块高地,用来驻扎哨马,我们可以搭建简陋的帐房掩人耳目,况且地处高地,倘若有敌兵来袭,就是最先知道的,到时候鸣金预警便可获得救援。倘若那些突厥狗是冲着诸王而来,扑入营中却发现是空城计,倒是可以让咱们瓮中捉鳖。”
“好计策!好计策!”李隆基拍着手叫道,转头看着相王:“父王!按照将军的意思,确实是个两全其美的好计策啊!”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李重俊也觉得此法可行,但又实在不愿意出声夸赞,于是便沉着脸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谁知道相王李旦非但没有一扫愁容,反而渐渐恼火起来,他倚案上重重拍了下,大声喝道:“成何体统!独孤讳之,你是要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