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让她自己好好活着,别再跟你们有什么牵绊了,不然,我就担心她...担心她...”
她突然说不下去了,跌坐在床沿上掩面而泣。
永泰公主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就算是伶牙俐齿的瑞朱也只是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心酸悲楚笼罩着屋子里的三个女人,一时陷入了沉默。这时,躺在床榻上的绮罗皱起眉头,不知是做了噩梦,还是身上痛楚,金枝连忙起身,擦擦眼泪淘洗丝巾为她擦汗。
“娘...娘...”她呓语连连,不安的在枕上辗转:“...你别走...父王...裳儿错了...别走...”
“她刚说什么?”李仙惠吃了一惊,拨开瑞朱扑到床前,仔细聆听。金枝也是满头雾水,她也从未听说过绮罗的身世,虽然也曾怀疑过她是获罪官员家人,却并不知晓详情:“似乎说了什么...父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嘘!”永泰公主慌忙令她噤声,自己趴在绮罗枕边,轻轻摇晃她的肩膀:“绮罗,绮罗,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绮罗的眼睑轻轻眨动,却还是没能醒转过来,昏迷中喃喃道:“...哥哥...裳儿好怕...我什么都没有说...我不是阳谷县主...我不是父王的女儿...我什么都没说...”
“阳谷县主?!”李仙惠颓然跌坐在地上,满脸惊诧。瑞朱连忙上前搀住她的手臂:“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您听明白了吗?!”“我明白了...为什么上官婉儿将她捉进宫去严刑拷问,为什么三哥总是对她百般呵护,为什么她总是充满谜团却又无从解释...这下我全都明白了。”永泰公主慢慢抬起头,看着满腹疑惑的金枝与瑞朱,说出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话:
“木绮罗...她便是我叔父琅邪王李冲的女儿,阳谷县主李霓裳,她也是真正的天潢贵胄,是我的堂房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