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姿;虽是隆冬时节,屋内却温暖如春,她仅着一件薄纱短襦,挽着一条嫩黄色的绸缎帔帛,缎面水光熠熠,一看便是上等货色;绮罗一向不喜爱铅粉施妆,她原本便白皙如凝脂,因此仅淡淡的描绘了眉黛,点上唇脂,就已经是明艳动人,美得不可方物了。
她手握酒杯,双颊微红,站在桌边嬉笑敬酒,而在一旁目不转睛注视着她的,便是义兴郡王李重俊。他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目光柔和如水,似乎身边所有事物都不存在,在他的眼中,只有那娇媚绽放的女子存在......马怀素惊讶万分,不及顾忌打断欢宴是否鲁莽,连忙上前行礼道:“微臣不知郡王在此,贸然闯入,还请郡王赎罪!”
李重俊半晌才反应过来,转头将他打量一番,才笑道:“原来是马惟白啊!你真是迂腐书生,今日来此就不分尊卑贵贱,谁认得你是台院端公,谁又认得什么劳什子的义兴郡王啊?!”此言既出,惹得满桌宾客哄堂大笑,马怀素才知道这个风流郡王的放荡形骸、不拘小节果然传闻不虚。
绮罗见他局促尴尬,连忙离席,牵着他的衣袖带他走到酒桌旁:“今天在座都是朋友,如果一一拘礼,就不要吃酒了,全剩下行礼还礼!”她指着桌边一个浓眉大眼,爽朗率性的青年道:“不光是义兴郡王,今日还有魏王赏脸莅临,那位是狄老大人的孙儿狄通博,还有孙相爷的千金...”一桌人数下来,果然全都是京城权贵人家的郎君娘子。
武延基生就爽朗随性的脾气,与李重俊气味相投,一向交好,今日由他带来似锦居,认识了早就有所耳闻的木氏商团大小姐,也很喜欢她不娇柔做作的脾气,所以心情很好,对在桌边落座的马怀素举杯敬酒道:“惟白兄,此前在徐敬明案中你表现出色,就连圣上都有所耳闻,听说台院桓彦范大人还特别为你写了请功表,看来你再度高升指日可待啊!”
不说这件事情还好,一说起来,马怀素更是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