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手肘,满脸推笑:“马大人这不是折杀老仆吗?您如今堂堂御史台端公,见到仆就不便行礼啦!”“我们少年时便来到京城,多年来金枝都托您照顾,您便是我的长辈,见到您还不行礼,岂不白读圣贤书?”马怀素冲他笑道:“谢老伯今日是来客栈帮忙的吗?绮罗真是好大面子,能够请得动您!”
谢伯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带着他往楼上走去:“小姐如今是木夫人的义女,便是一半商团的主人,老仆乃是商团仆役,自当尊奉小姐调遣。今日,为了庆贺似锦居顺利开张,小姐邀请了许多朋友在此一聚,便叫老仆在此迎客,怕怠慢了贵宾啊......”
边说着,谢伯将马怀素带到二楼一间厢房门口,只见这里与楼下熙熙攘攘的堂屋恍如隔世,僻静优雅,门口站着两个胡人少女,五官深刻、高鼻深目,却穿着一身汉家衣裳,给人很是新奇的感觉。马怀素站在厢房门前,听得见里面笑语连连,丝竹乐声阵阵,刚想询问谢伯都是谁人在内,却见老管家拱手作揖,就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开了。
胡姬垂首轻轻推开厢房的房门,马怀素只得硬着头皮走而进去。
只见似锦居的厢房装饰与别处不同,地上铺着柔软的波斯长毛地毯,地毯上织绘着精美的团花锦簇,墙壁上用椒泥涂抹,再铺上厚厚的绒毯,虽没有贵族们使用的云屏华贵,却也十分温暖舒适;厢房中的家具并非精巧纤细,而俱是采用粗重的木头打造,涂着黑漆,油亮厚重,却别有一番朴质大方的美感;雪白的墙壁空处悬挂着异域风情的弯道、鼓角作为装饰,与整体环境融为一体,体现出了主人独特高雅的审美品位。
厢房一角或坐或站有四五个乐师,正在演奏悠扬的龟兹乐;厢房中央摆放着一张?木圆桌,围坐着五六名青年男女,全都是锦衣华服,令人眼花缭乱。马怀素最先认出了客栈主人绮罗――她今日精心打扮过,穿着手绘而成五彩的罨画罗裙,飘逸轻柔,包裹着曼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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