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房跑去,讳之连忙紧随其后。
越王府衙因这兵乱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奴婢老妈子全都忙着各自收拾细软,找地方躲避,来往奔逃已经没有人顾忌尊卑,蔡夫人跑得鬓发纷乱,珠钗掉了一地,也没有人来搀扶。独孤讳之极力护着母女俩,无暇去问蔡夫人如此慌张是要去哪里,直到跑进了一间独院,才明白了她的用意。
这里是良乡县主李月出的住处。
蔡夫人将李霓裳塞进独孤讳之怀里,自己抢先几步走进厢房,不料在门口被什么绊了一下,幸得讳之伸手搀扶,才没有摔倒在地,定睛一看,却吓得“哎呀”一声惊叫!
横在厢房门口的,竟是良乡县主的夫君裴守德,只见他还穿着之前堂上见的一身铠甲,张开手脚躺在地上,脖子上豁开道可怕的伤口,一脸血污,眼睛圆瞪却已是气绝身亡。刚才正堂上异常慌乱,没有人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溜走了,也不知道他为何惨死在自己家里。
“县主!?县主!...李月出!”蔡夫人又惊又怕,四下寻找小姑的踪影,急的直呼其名,只见地上除了裴守德的血迹,还有血滴一直延伸到了里屋,她连忙跟着走了进去,就看见良乡县主正靠着床榻坐在地上,身下一摊血泊,意识已经模糊了!
蔡夫人扑将过去,捧着她的脸,迭声叫道:“月出!李月出!你这是怎么了?!”“杀...”李月出吃力的抬起眼皮,眼泪混着汗水从脸颊上滑落:“...他竟...想要父王人头...换自己一条狗命...我杀...”“你别说话了!哪里受伤?!告诉我你哪里受伤了?!”蔡夫人慌乱的查看她的身体,却没有发现明显的伤痕。
“娘...”李霓裳不知什么时候跑进来了,她拉着母亲的袖口,小手指着床榻上一个染血的布包。
布包里竟是个刚出生的婴孩,脸上的血迹还没有擦净,却不哭也不闹,安安静静的睡在那里。蔡夫人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忙将孩子抱在怀里,紧紧拉着李月出的手,却不知该说什么。李月出已经说不出话了,她用最后的力气紧紧盯着嫂嫂的眼睛,一口气顶在咽喉,怎么也不肯咽下去。
同为母亲,蔡夫人何尝不知道她的心思,于是哭着劝慰道:“遭此大劫,嫂嫂我没法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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