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独孤讳之也一时没了方寸,虽然曾有过许多不好的推测,但眼下的情况,依然是他始料未及的――一旦城破,满门性命注定不保,可又如何在重兵重围中逃脱出去呢?!
被亡夫噩耗击倒的蔡夫人,不经意瞥见站在门口独孤讳之背上的小女儿,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站起身扑将过去,将李霓裳紧紧搂在怀里,放声大哭起来。一贯高傲示人的母亲当众失态,李霓裳惊吓非常,忘记了哭泣,也忘记了说话,呆呆的杵着,木头人一般。
这时,两个家仆架着一个血污满身的兵士跑了进来,一到堂上,那兵士甩脱了家仆的手臂,扑通跪倒在地,拖着哭腔喊道:“殿下!东门失守!敌军已经攻进城了...”
“什么?!”越王大惊失色,若不是两边仆人搀扶,也差点跌坐到地上。他花白的胡子都在颤抖,一时间竟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见一屋子人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情急之下,竟一把抽出李规的佩剑,就往脖颈上抹去!
李规急扑上前,一把拖住父亲的手:“父王!”“放开!我已花甲,死不足惜!只可惜没能匡扶皇室,无颜去见列祖列宗啊!”老人老泪横流,涨红了脸:“但我乃天潢贵胄,怎么能死在妖后手里!你若是我的儿子,就让我自刎尽节吧!...”“父王金枝玉叶,又怎么能受这刀剑之伤?!”
越王愣了一下,手里的佩剑“咣当”落地。
府衙外已传来震天的呐喊声,围攻的军队持火把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一般,越王府的府兵和家奴全都聚集起来,拼命护住内院,但毕竟势单力薄,眼看敌军便要攻进来了!
李贞呆呆的看着正堂上聚集的人们,有他的亲人,也有那些服侍多年的老仆,眼看这里就要变成一片血海,而作为他们一直仰仗的人,他已经被恐惧、愤恨、不甘、懊恼彻底击垮了...他缓缓转身,步履蹒跚的向内室走去。
独孤讳之心急如焚,也顾不得许多了,他一把抓住蔡夫人的手臂:“夫人!要想办法逃出去啊!留在这里只能等死了!”“逃?...”蔡夫人泪眼迷离,她看看少年焦急地脸,再看看怀里吓傻了的小女儿,突然生出几分力气,猛地站起身来,拖着李霓裳向内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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